第(1/3)頁 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,在高旭松開懷里的美人后,也朝寧遙看了過來。隨即,他便示意美人端過葡萄酒,朝著寧遙舉了舉酒杯,將那葡萄酒一飲而盡,又繼續(xù)同那美人溫存。 看著高旭的模樣,寧遙頭痛的閉上了眼睛。 這個(gè)高旭,將會是一個(gè)難纏的對手。 估摸著時(shí)辰也差不多了,皇帝屏退了一眾歌姬,直言各國時(shí)辰也累了,正欲差人送他們回使館休息,高旭便揮手讓那美人退下,坐正了身體,眉眼間卻還是帶有些若有若無的輕佻。 “且慢。” 皇帝起身欲走,卻被一個(gè)聲音喊住,不由回頭看是誰那么大膽,居然敢忤逆自己,見是劉仲,不禁皺眉,暗道劉庸怎將兒子教得如此愚蠢,一邊又心情頗好的坐了回去。 劉庸的兒子蠢些對他而言總歸沒有什么壞處。 “還有何事?” 見皇帝理自己,劉仲起身朝著他作揖行禮,“我聽聞皇帝封了位女將軍,不知皇帝可否同我們介紹一番?” “這……”皇帝愣了半晌,擺出一副為難的模樣,“只怕是不妥。” “陛下,臣有話要說。”說話的是朝中禮部一位小吏,名為傅允。皇帝看了他一眼,點(diǎn)頭應(yīng)允,傅允便接著道,“臣以為北越使臣說得有理,臣同鎮(zhèn)南大將軍同朝為官也有些時(shí)日了,一直不曾與其有過交流,陛下不如借此機(jī)會向大家好好介紹一下。” “臣以為,傅員外郎說得有理。”說話的同為禮部的官員,是禮部郎中林原。 見自己兩位官員都贊同,皇帝掃了一眼再做的各位,不由目光一沉,隨即,他眸中的陰暗轉(zhuǎn)瞬即逝。出乎意料的,皇帝笑了幾聲看向?qū)庍b,“鎮(zhèn)南將軍,諸位既想認(rèn)識你,你便同他們做個(gè)自我介紹,如何?” “陛下言重。”寧遙端著先前那杯葡萄酒起了身,舉起酒杯看了一眼再坐的各位,神色淡然,就連語氣也是淡淡的,“有人想認(rèn)識我,我也不好推辭,在下寧遙,是越國的鎮(zhèn)南大將軍,誠如諸位所見,是個(gè)女人。” 說罷,寧遙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,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,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,偏頭看了右相一眼,眸中閃過些許狠決。 右相張群,在朝中的勢力占據(jù)了大半,她若想再朝中站穩(wěn)腳跟,無疑要與張群為敵。他們注定了會是彼此的擋路人。 而在一邊的角落里,有個(gè)男子穿著一身藏藍(lán)色的袍子,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用手支著頭,目不轉(zhuǎn)睛的看著寧遙,眸中帶笑。周圍并沒有人注意到他,因?yàn)榇藭r(shí)他們都不由自主的看著寧遙。其實(shí)若是留心看他一眼,便會發(fā)現(xiàn),他是當(dāng)朝皇帝的兒子,越國的五王爺,燕池。 皇室里的人在坊間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傳言,而這位五王爺燕池,卻是皇室成員中傳言最少的一位,寥寥幾句,幾近與無。世人皆傳五王爺體弱多病,無法習(xí)武,故而醉心研究文學(xué),比起那些文武雙全的皇子,很是不得皇帝的寵愛。 可這些傳言在整個(gè)皇宮,卻算得上是人盡皆知的事實(shí)了,著實(shí)算不上什么流言蜚語。可要說燕池是最不得皇帝寵愛的,倒也不至于。因?yàn)檠喑氐哪稿珏缡牛实塾诸櫮钪珏嗝分耨R的情分,每每到了淑妃忌日,便會同燕池一起用膳。 可也僅限于次了,身在皇室,素來先是君臣,后是父子,再加上皇帝每見到燕池,都會因燕池那酷似淑妃的容貌而善感,不肯同燕池多交流,父子情親便更是單薄。 所以,硬要說他受寵,倒也談不上。 燕池就這樣,既沒有被皇帝遺忘,也談不上得寵,在宮里的生活倒是自在了許多。宮里的宮人和宮娥們對他說不說多敬重,卻也不曾懈怠。他便這樣,不受眾人矚目,平平淡淡的在宮里活了這些年。 寧遙的目光同燕池看過來的目光有了片刻的接觸,很快,燕池便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目光。寧遙并未過多的留意燕池,而是看向了令她在意的高旭。她總覺得高旭身上有一層迷霧,叫她看不清他究竟想做什么。 這種感覺令她很是難受。她素來冷靜,只需一眼便能看透對方的心思,可這個(gè)高旭,她卻越看越看不透,摸不清。 調(diào)整好心態(tài),示意宮娥為自己斟滿了酒,寧遙便端著酒杯,一手提著裙擺,嘴角噙著幾分笑意,一步一步從高臺走下,宛若仙子步入凡塵,卻莫名給人一種壓抑感,叫你看了她一眼便匆匆移開目光,不敢再看。 瞧著那樣的寧遙,高旭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都沸騰了起來,激動得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舒出,才去直視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。瞧著那張面具般叫人挑不出錯(cuò)處的臉,高旭便不禁好奇了起來,他忽然就很想看看眼前的人驚慌失措的表情,一定有趣極了。 這么想著,高旭便擺出了一臉準(zhǔn)備看好戲的表情,嘴角滿是戲謔的笑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