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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在青丘山發(fā)生的事情,自然要從前來送信的弄雪口中得知。
聽到自家大哥被人強留七年,李治心中自然有些不悅,可是,既然是大哥自己做出的選擇,他又能多說什么呢?
「帝君容稟,唐王殿下在我青丘做客,的確受到了貴賓的待遇,畢竟他還是我家小姐的道侶?!?
「七年苦修過后,我家小姐自是突破到了‘太乙金仙境界,這在如今的青丘狐族,已經(jīng)算是相當不錯的戰(zhàn)力了?!?
「而唐王殿下,更是非凡,他完全吸納了上古流傳下來的那枚‘內(nèi)丹,境界同樣到了‘太乙金仙境界,且達到了巔峰,實力更在我家小姐之上?!?
「原本他們二位都要參加三年前‘拜月大會的,可是,就在‘拜月大會開啟的前一天晚上,我家小姐和唐王殿下竟然雙雙失去了蹤跡?!?
「事關(guān)重大,我家大長老沒敢聲張,畢竟小姐回山之事,知道的人本就不多,甚至小姐的存在知道的人也不多?!?
「這三年來,大長老一直都在明察暗訪,似乎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蛛絲馬跡,可是......月余之前,大長老竟然也憑空消失了?!?
說到這里,弄雪的聲音已經(jīng)帶上了哭腔。
稱心回山的事情,她是完全知情人之一,弄雪不僅僅是陪伴稱心長大的貼身侍女,更是被大長老一手帶大的。
雖然名義上她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侍女,實際上也從小受到大長老的栽培,如師如母的感情,突然消失不見了弄雪自然驚慌不已。
可是,此事不僅太過蹊蹺,更是涉及到小姐,涉及到族中秘事,大長老又不在她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丫頭,又能做些什么呢?
還是在收拾大長老房間的時候,弄雪無意中才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枚玉符,竟然是大長老給大唐帝君的信箋。
于是,思索再三之后,弄雪好容易才找到一個機會,悄悄離開了「青丘狐國」。
嚴格意義上來講,弄雪這樣的行徑,已經(jīng)觸犯了「青丘狐國」的法令,禁止任何族人私自外出,是青丘狐族兩千多年來的鐵律。
十年之前,稱心能夠帶著李承乾進入「青丘狐國」,就已經(jīng)是大長老白晴冒著很大風險了。
李治拿捏著手中的玉符,憑他的眼力,自然能夠看出來這枚玉符乃是月前煉制出來的。
只是,為何自己素未謀面的狐族大長老,卻會向自己發(fā)出請求?
而且,這還是在自己兄長失蹤三年的前提下?
「青丘狐族?好大的膽子!——」
李治怒了,毫無征兆地怒了,方才他試著感知了一下,已經(jīng)感覺不到「龍泉劍」的存在了。
當年將「后天靈寶」級的「龍泉劍」贈給李承乾,明面上是為他增添一份助力,畢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夠拿出一件頂級「后天靈寶」的。
另一方面,李治也是對自家兄長的安全不放心,這才在「龍泉劍」中做了手腳,一旦李承乾有了生命危險,他第一時間就能夠感知到。
可是,方才他召喚了三次「龍泉劍」,卻得不到絲毫回應(yīng)。
這樣的情景,就只有兩種可能。
要么有高人將他在「龍泉劍」上的布置徹底廢除了,要么就是被什么給隔絕了,至少對方的設(shè)置超出了李治他現(xiàn)在的能力范圍。
無論是哪一樣,李承乾都可能面臨一個他自己解決不了的局面。
「帝君息怒,弄雪也是迫不得已才來
找帝君的,小姐、大長老還有唐王殿下,一個個都離奇地失蹤,弄雪怕自己哪天也......」
人不為己、天誅地滅,說到底報恩是一回事,擔心危及自己的性命,才是弄雪長安之行的根本原因。
「父皇,皇伯父的安危更重要,您切勿妄動無明......」
那個叫弄雪的侍女此時已經(jīng)嚇得跪拜在地上,看到李治一臉的怒相,站在一旁的李離洛還以為父皇對此女動了殺機,趕忙從一旁規(guī)勸道。
開什么玩笑,區(qū)區(qū)一個「太乙玄仙」級別的小狐貍精,如何敢直面李治的怒火?
李離洛這么一規(guī)勸,李治才緩了過來。
當然,他并不是想為難這位弄雪,而是因為感知不到「龍泉劍」的存在,一時之間沒忍住怒氣。
「你的意思,是想讓朕跟你走一趟嗎?」
玉符之中,那位叫做白晴的大長老,已經(jīng)向李治提出了請求,不僅僅是請求李治出手相救唐王李承乾,更有為青丘狐族求得強援之意。
很可惜,她的這枚信符尚未發(fā)出,自己反而也詭異地失蹤了,幸虧有弄雪這個小丫頭存在,否則事情還真就不知道會向什么方向發(fā)展。
「帝君,大長老對弄雪有恩,小姐也是同弄雪一起長大的,如果帝君愿意出手相助,弄雪愿意永為帝君之奴——」
弄雪已經(jīng)雙眼含淚,并獻出了自己的「命魂」。
這豈是普通的賣身為奴啊,分明就是想同李治簽下「主仆契約」???
「不必了,就算不為了你們的大長老和小姐,朕也不會袖手不管?!?
現(xiàn)在的李治,早已不是當初的李治,眼前這位只是一個「太乙玄仙」境界的小狐貍而已,若是「大羅金仙」之輩他估計還會考慮一下。
「師尊......」
白素貞也在一旁站著,她向來做事穩(wěn)重,聽到師尊有意前往「青丘狐國」,忍不住想勸說一二。
要知道,現(xiàn)在的李治已經(jīng)是新的人皇,他的一言一行關(guān)系著無數(shù)人的生死,如若真的遭了不測,恐怕整個人族都會蒙上陰影。
白素貞是妖族不假,可是這么多年來,她拜在李治的門下,數(shù)十年如一日,早已將自己同李治、同大唐、同人族的利益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當然,有這樣想法和做法的,不僅僅只有白素貞一人,像白羆、魯托羅、因陀羅、小白龍等等,甚至連相交不久的松贊干布,也愿意以巫族之身奉李治為主。
白素貞是想勸說李治,可是,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怎樣開口。
難道說,她能夠勸說李治,不要去「青丘狐國」,不要管唐王李承乾的生死嗎?
就算是心里真的是那樣想的,這些話也是不能夠說出來的,白素貞如此,李離洛亦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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