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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風把他領進一間小屋里,屋子里有一個女子,身形苗條,顯然是剛沐浴完畢。
黑色的發(fā)髻上還帶著水汽,一身潔白的長裙,端正地坐在椅子上,兩只手搭在腿上。
可那張臉……畫師只看了一眼,就垂下了頭,然后瞬間明白了蕭風讓自己來干什么,咬著牙抬起頭來。
蕭風淡淡的問:“有問題嗎?”
畫師仔細端詳著,最后咬咬牙:“小人盡力而為!”
畫師的手有些發(fā)抖,他連死尸都能畫成活人,卻從沒有畫過這么難的畫兒。他平心靜氣,漸漸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(tài)……
第二天,刑部判決,三個惡丐當街凌遲。當三個惡徒押上刑場之時,召知縣的娘子在蕭府里,安靜地服下了丹藥。
這是蕭風把極樂丹和唐門的半步追魂混合在一起做成的丹藥,嚴格說起來,這藥方的版權所有還是屬于芹哥的。
半步追魂毒性很快,在極樂丹的作用下,她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苦,而且全身上下的傷痛似乎都消失不見了。
眼睛不疼了,腿不疼了,手也不疼了,她感覺自己似乎變得越來越輕了,輕得像羽毛,輕得像云彩。
她輕飄飄地飛起來,飛出了窗戶,飛出了蕭府。
她能看見這繁華的京城,能看見這萬里河山,也能看見街上跪著等待凌遲的三個惡丐。
她沒有等著看那三個人的下場,她迫不及待地向南飛去,飛過千山萬水,飛到自己從小生活的院子里。
秋千還在,父親還在,偷偷地趴在窗戶前,背對著召秀才,對自己擠眉弄眼。
自己揚起小臉,無辜地看著又生氣又無奈的年輕秀才。
“召哥,我不會寫呀!”
召哥氣得直搖頭,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地又寫了一遍。然后放開她的手,期待地看著她。
她拿著筆,在紙上亂畫一通,還是揚起小臉,得意地說。
“你看,我不會寫呀!”
召哥氣走了,她得意地沖著在窗戶邊探頭探腦的父親一笑,父親捂著肚子,無聲地大笑。
她飄過父親,飄過自己,飄到生氣的秀才身邊,想再仔細地看看召哥的臉。
然后她恍然大悟地發(fā)現(xiàn),在沒人看見的地方,召哥的臉上竟然帶著笑容……
她輕輕的吐出了最后一口氣,安詳?shù)乃耍皇菦]有眼睛的眼皮,自從被殘害后就無法閉上了。
蕭風站在她身邊,輕輕用手,幫她合上了眼睛,轉身走出屋門,對等候在屋外的白云觀道士們點了點頭。
“各位道兄,蕭風又麻煩你們了。”
三個惡丐此時已經(jīng)被扒光了衣褲,只留下胯下一塊破布遮擋,肉隱肉現(xiàn),引發(fā)了眾人的一片驚呼聲。
人們太久沒見過凌遲了,都不知道凌遲之前還有這么勁爆的前戲,這讓賣位置的黃牛悔之晚矣。
“媽的,得加錢!這是限制級的內容啊,怎么可以不加錢呢?”
“靠,這時候你想加錢?有這樣的規(guī)矩嗎?別說只是看兩眼,老子去青樓,也都是先談好價錢,哪有脫了褲子臨時加價的?”
“那是你少見多怪,脫了褲子臨時加價有什么奇怪的?還有醫(yī)生給你開刀一半臨時加價的呢!總之得加錢!”
“你他媽的奸商!老子忍你很久了!前兩年老子被你捆在樹上,差點就被雷劈死了,要不是老子牙口好……”
“咦?是你嗎?你還我的望遠鏡!那個望遠鏡被你拿跑了,我一年白干了!你還給我!”
“還給你?行,加錢!另外,只要是你的買賣,都得給我留一個永久的前排座位……”
黃牛加錢的行為也遭到了眾人的反對:“你也太無恥了,三個男人而已,加什么錢?
哪怕這里面有一個女的,你讓我們加錢也還說得過去啊。我們是來看凌遲的,又不是來看三個裸男的!”
吵吵嚷嚷之中,三個男人走上臺來,各自拿一張細眼漁網(wǎng),漁民俗稱絕戶網(wǎng)的那種。
因為這種漁網(wǎng)的網(wǎng)眼實在太細小,連小魚小蝦都鉆不出去,拉過網(wǎng)的水域幾年內都不會有魚了,故此得名。
絕戶網(wǎng)罩在三個惡丐的身上,然后緩緩收緊。隨著漁網(wǎng)的收緊,三人身上的皮肉被勒得從細密的網(wǎng)眼中鉆了出來,景象各異。
獨臂乞丐身材壯碩,肌肉發(fā)達,從漁網(wǎng)鉆出來的皮肉緊繃結實,黝黑發(fā)亮,盡顯力量感。
獨眼乞丐身材偏胖,肥肉較多,從漁網(wǎng)鉆出來的皮肉更加立體,更加豐滿,略顯誘惑。
瘸子乞丐身材精瘦,一身排骨,漁網(wǎng)都勒到最緊了,仍然沒有多少皮肉從網(wǎng)眼兒里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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