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

    小春子微微一笑：“這話要是別人說，我還當(dāng)?shù)闷?，蕭大人說這話，我卻是真當(dāng)不起了。

    我只是看著小罷了，其實比蕭大人還要大上幾歲呢。說起少年高位，蕭大人才是當(dāng)之無愧?！?

    蕭風(fēng)拿起酒杯來與小春子碰了一下，一飲而盡，目光中有光芒一閃而沒。

    “這個我還真不知道，看著你像是比我還小的樣子，估計別人也都是這么以為的吧。”

    小春子笑了笑：“我入宮早，自然身子骨就長不太大。太監(jiān)本來就看著比普通人更年輕些?！?

    蕭風(fēng)要給小春子倒酒，卻被小春子站起來搶過酒壺，還是先給蕭風(fēng)滿上，然后才給自己倒。

    蕭風(fēng)靜靜的看著小春子：“少年高位，不驕不躁，春公公仍舊這般謙遜，倒是讓我有些不自在了?！?

    小春子舉起酒杯：“蕭大人幫過我，而且在蕭大人得意時也一直沒有看清我，小春子從來不是個忘本的人?！?

    蕭風(fēng)點了點頭：“從來不是個忘本的人。難得，如今世上能做到這一點的人，已經(jīng)不多了。

    春公公，有件事，我一直很好奇，也不知道能不能問?！?

    小春子笑道：“蕭大人不必客氣，盡管問，若是我不能回答之事，不說就是了，有何關(guān)系？”

    蕭風(fēng)笑了笑：“春公公的武功從一開始的平平無奇，到如今躋身高手之列，進(jìn)步如此之快。

    我也是習(xí)武之人，自然難免好奇，春公公是遇到了名師，還是原本就一直隱藏功夫呢？”

    小春子對蕭風(fēng)的問題似乎并不奇怪，他先用公筷給蕭風(fēng)布了一塊魚，然后自己才開始吃菜。

    “還是那句話，這話別人說我當(dāng)?shù)闷?，蕭大人說我卻當(dāng)不起。

    我原本在宮里多少還有些功底的，蕭大人卻是個正正經(jīng)經(jīng)的讀書人，是個不會武功的秀才啊。

    這短短幾年里，蕭大人可不只是成為高手那么簡單，聽人說即使在大明高手中，也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。

    和蕭大人比起來，我這點微末功夫，只怕是不值一提。我對蕭大人其實更好奇，想不到蕭大人卻對我好奇起來了。”

    蕭風(fēng)笑道：“你說的也有道理。想讓別人說出秘密，自己卻藏著掖著，不是君子之道。

    只是我這功夫，確實很難說清。說是俞大猷教的吧，也不全是。說是極樂神功吧，又似是而非。

    身上的內(nèi)力不清不楚，很不純潔。有練功得來的，有中毒得來的，甚至還有睡覺得來的，說了人家也不信。”

    小春子也笑了：“蕭大人，我相信你。既然蕭大人先說了，我也不好瞞著蕭大人。

    其實我不說蕭大人也能猜到，皇宮里一直是有高手的。學(xué)得文武藝，賣與帝王家。

    歷朝歷代的皇帝身邊，能少得了高手嗎？這些人除了保護(hù)皇帝之外，也承擔(dān)著傳授武功的責(zé)任。

    但并不是隨便哪個人都有資格得到傳授的，只有當(dāng)萬歲要重用誰時，為了辦好差使，才會傳授。

    像我原來在宮里也好，在教坊司也罷，都是文職，并不需要動武，所以功夫就很平常。

    可當(dāng)了東廠廠公之后，功夫太差就不行了，而且這個位份也有資格要求宮里高手傳授功夫了。

    這是宮里的秘密，換了另一個人問，我是絕對不會說的。不過我相信蕭大人不會害我，才直言相告。”

    蕭風(fēng)嘆了口氣：“宮里有高手，這是我能猜到的。只是我出入宮禁也算得頻繁，竟然沒發(fā)現(xiàn)高手存在。

    可見此人的功夫，已經(jīng)到了可以刻意隱藏實力的程度。這份功夫，至少要到戰(zhàn)飛云的程度才能勉強(qiáng)做到。

    張無心本來可以，可他殺氣太重了，藏不住。有這樣的師父，你的功夫突飛猛進(jìn)，自然也就不足為奇了。”

    小春子笑了笑：“蕭大人不想問我是誰嗎？”

    蕭風(fēng)搖了搖頭：“你不會說的。能告訴我有這么個人，已經(jīng)是你的極限了，我又何必為難你呢？”

    小春子敬了蕭風(fēng)一杯酒：“不錯，我確實不能說。我本來打算蕭大人要是問我，我就直接把這一壺酒都干了賠罪的。”

    蕭風(fēng)喝干了杯中的酒，似笑非笑的說道：“你不會的，到了你這個位置，心里有太多秘密，是不敢喝醉的?！?

    兩人相視一笑，又喝了幾杯酒，蕭風(fēng)忽然問道。

    “春公公，老道藏起來的那段日子，錦衣衛(wèi)在明處搜捕，東廠可曾在暗中搜捕嗎？你見過老道嗎？”

    「鴻雁南飛聲聲催——票」

    　　

    


    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