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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春子咽下嘴里的菜,搖了搖頭:“東廠自然也查過他。萬歲的命令,一明一暗。
不過錦衣衛沒能找到老道,東廠也沒能找到他。在找人抓人這方面,東廠本來就不如錦衣衛厲害。
就像當初張無心被老道騙到大街上頂罪,東廠在主街上也有人,可還是錦衣衛先抓住的張無心啊。”
蕭風心里一動,腦子里像忽然開了一道縫兒,但他沒有說什么,只是笑了笑,表示認同小春子的說法。
兩人又吃喝起來,開始充滿感慨地憶當年。兩個都沒什么胡子的家伙居然喝出了退休老頭的感覺。
當酒足飯飽之后,小春子起身告辭。當他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時,蕭風拿著酒杯,忽然問了一句。
“張遠也是東廠廠公,他的功夫最多也就和戚繼光差不多,估計還打不過展宇,為什么呢?”
小春子頓了一下,回頭笑道:“一樣米養百樣人,同一個師父都能教出三六九等來,何況不是一個呢。
再說了,你看張遠那德行,像是個能吃苦練武的人嗎?一個太監還天天混在女人堆里,能練出什么功夫來。”
蕭風一愣,覺得自己有點被內涵了,混在女人堆兒里怎么了?混在女人堆里就練不出好功夫了嗎?
蕭風也走下二樓,正在廚房門口看著女徒弟炒菜的柳如云趕緊迎上來。
“蕭大哥,剛喝了酒不能吹風,你等會兒,我給你沏壺茶,喝了再走吧。”
蕭風笑著搖搖頭:“不了,我還得到青樓去轉一圈兒,就算一個青樓喝上一杯茶,估計都得灌大了肚子。”
柳如云一愣:“一個青樓喝上一杯?你是要去多少家青樓啊?”
蕭風想了想:“京城的六七家青樓,可能都得去一趟。如果沒有收獲,搞不好還得去勾欄逛逛。
唉,希望不用吧,勾欄的數量就太多了,而且里面的人也比較難纏,不像青樓那么文雅規矩。”
柳如云氣惱地看著蕭風,紅紅的嘴唇被銀牙咬得發白,又是生氣又是心疼。
“你……至于的嗎?我就這兩天不方便而已。我記得雪兒姐姐和常安跟我的日子不一樣啊。
再說了,還有燕娘呢?我聽燕娘說,她年輕時吃的讓身上有香味的藥,早就不來了……”
蕭風差點咬了舌頭,看看左右無人,在柳如云豐滿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。
“胡說八道什么,我是去辦正經事兒的!既然身上不舒服,還在這兒站著干什么,醉仙樓又不是沒了你就黃了,回屋歇著去吧。”
看著蕭風的背影飄飄然然地離開,柳如云氣得頓了頓腳,想了想,回頭沖廚房里喊道。
“阿芳啊,你昨天買回來的那只老母雞呢,今天下午不要喂了,晚上就燉了它!多放點枸杞和當歸!”
不知道自己晚上有老母雞湯喝的蕭風,此時已經走進了第一家青樓。
青樓的媽媽是燕娘當年在教坊司的同學,見到蕭風,頓時兩眼放光,一步三搖地迎上來。
“哎呦,蕭大人啊,今天這是什么風啊,把你給吹來了,快請坐,小紅小翠,趕緊過來倒茶伺候。”
等蕭風喝了口茶,媽媽笑嘻嘻地湊到蕭風身邊,把自己最有彈性的部分挨著蕭風。
“蕭大人啊,你這是家里吃的不對胃口了吧。也是啊,再好吃的菜,天天吃也難免有膩的時候。
今天一定是想換換口味吧,我這樓里五十來個姑娘,蕭大人隨便挑,實在不行,奴家也可以勉為其難……”
蕭風笑了笑:“媽媽,我跟你打聽一件事兒。你樓里可有姑娘在前些日子接待過一個老頭?
很瘦,有胡子但不算很長。嗯,也未必是光明正大來的,沒準是偷偷摸摸找的姑娘。”
媽媽愣了一下,失望地嘆了口氣:“原來蕭大人是來打聽事兒的呀,這卻有些不容易。
咱們這里生意雖然比不上春燕樓,可也是有些名氣的,來來往往的客人也不少。
實話說很多客人睡一晚上,姑娘過了幾天都未必有印象。這位客人可還有些什么突出的特點嗎?”
蕭風想了想:“他是個雛兒,相信姑娘碰上這樣年歲的雛兒,一定會印象深刻的。”
媽媽目瞪口呆了一番,然后轉過頭去把姑娘們集合了一下,讓她們回憶一下是否有這么一位。
姑娘們聽完問題,都忍不住捂著嘴笑,七嘴八舌地打趣調侃著。
“老頭還是雛兒?不會吧,這是攢了一輩子的錢才來青樓的嗎?”
“我肯定是沒福氣遇上,否則我一定免了他的過夜錢,沒準還會送給他個荷包呢。”
“蕭公子,這人是誰啊,是你朋友嗎?若是你朋友,他要開葷時你一定要帶到我們樓里來啊。”
蕭風淡淡的笑著,確認這里沒有他要的答案后,起身告辭。
媽媽還不死心,一邊往外送蕭風,一邊用小手偷偷的摸著蕭風的大腿,用團扇擋著在蕭風耳邊輕輕吹氣。
“蕭大人,都知道你喜歡成熟一些的,怎么對奴家這么冷淡呢?奴家當年的成績不比燕娘差的……”
蕭風笑道:“燕娘現在是教坊司的頭兒,你敢挖她的墻角,也不怕她一怒之下封了你的青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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