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兩個菜團子只夠墊墊肚。 許有倉每次吃完干糧后,要靠多喝幾瓢涼水飽肚。 他正咕咚咚往肚里灌水時,林場管事從油布棚子里出來,仰頭望望西面天又變得黑咕隆咚,心里惱火得很。 按理這種天氣應該讓停下,比較危險,濕的樹更重,今日就該提早收工。 但東家那面催得急,他們又被這賊天氣耽誤不少功夫。 多養一日短工,多費一天糧食,東家會數落他。 管事的只能囑咐道: “我瞅那面又陰上來,上山的萬萬要注意腳下,要是雨勢大了,不行就在林子里停下!” 山上伐木那處也有個雨棚子。 許有倉等一眾漢子回吼道:“曉得啦。” 許有倉放下水瓢,再次將工具綁好。 他背木頭的工具只有一副背夾子,一根拐杖。 他早已干出竅門,真正承受重量的位置是肩膀。 而他的肩膀和后背,經過月余磨損早就傷痕累累。 許有倉也感覺得到磨損最嚴重的位置正在出血水腫,夜里睡工棚摸哪哪濕乎乎的,醒來一看,草席上有血。 不過,許有倉從不當回事,心想: 等回家就好了。 回家,娘要是能給他做頓熱乎乎的湯面,指定會好得更快。 想到娘做的面條,許有倉上山腳步加快。 到達半山腰伐木點,許有倉扎穩馬步,讓人往他肩膀摞木頭。 “還行嗎,還能再加一根?” “來。” 啥叫能行嗎?男人不能說不行。 許有倉扛木頭下山時,看到有位叫大成子的工友在半道停了下來。 夜里,大成子的席子挨著他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