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“要么我輸。” 對他來說,死的不是朋友就是父母,無論其他人賭贏了沒有,這一場押注了性命的豪賭,他不用交出賭注,但他也不論怎么樣,都是賭輸?shù)哪且环健? 喻行川直接大咧咧道:“我是搞不懂你們。結果哪里會只有兩個?你還活著,你還在樊籠里,你還有資格去競爭那十二個能夠實現(xiàn)一切的名額,結果就有無數(shù)種可能。樊籠里面的賭局,說到底不也就是——活著是贏,死了是輸。” 他實在有點困了,打了個哈欠,仰頭倒了下去,閉上眼說:“這世上誰還沒幾個親人?我進樊籠前啊,我媽得了治不好的病,腦子有點問題,身體也不行,治療治得她神志不清還會喊疼,偏偏啊,她年輕的時候有點出息,養(yǎng)老金高,我那個畜生一樣的爹呢,就一直讓醫(yī)院給她吊著命——這樣才有錢啊。我每天去看她,她人都瘋了,還會含含糊糊地和我說痛。” “所以啊,老畜生想吊著她那個錢袋子的命,我這個小畜生呢,拿了把刀,去醫(yī)院白刀子進紅刀子出,親手送她走了。” “老實說,我如果真的能出了樊籠,高低得是個通緝犯起步。也不對,我應該會自首……” 周晚神色一頓,抬眸看向喻行川。 “不談以后,只看現(xiàn)在吧。往最差的結果說,我們都死了,一了百了。我們沒死呢,你殺了親生母親,這不還是在樊籠里嗎?你還有可以追尋的愿望,重來的機會……如果真沖到了前十二,真等到了許愿的那一天,你所渴望的東西不都唾手可得嗎?” 喻行川嗓音越來越低,像是古剎中悠然晃蕩過山林的飄渺鐘聲,捉不到盡頭。 他說:“孬種才會活著認輸。” 桃木燃燒到一半,傳來了“噼里啪啦”的聲音。 屋內死寂一片。 流沙的三個玩家中,兩個人已經(jīng)睡了,還有一個醒著守夜。 燕星辰也昏昏欲睡。 他本來想說點什么,可聽著聽著,自己也想到了那些年因為靈魂不全而遇到的一些事情。 那些知道了他的毛病突然翻臉的朋友們、從兒時起就沒什么印象的長輩們、對著他大喊怪物的人們…… 月亮都偏移了正中央,已經(jīng)后半夜了。 許千舟悄悄地看著周晚,似乎是擔心他一不留神做出什么瘋事。 燕星辰漸漸睡著了。 醒來的時候,他一睜眼,就看到了外頭從東方冒出來的一線天光。 齊無赦已經(jīng)站了起來,看向流沙那三個玩家。 流沙醒著的一個玩家正在叫醒自己的同伴。 流沙的領頭玩家也迅速醒了過來,可另一個人怎么叫都沒有反應。 領頭的抬手搖了搖,那人渾身僵硬地被晃動了一下,七竅流血的正臉露了出來。 “……他什么時候死的!?” 喻行川不屑道:“昨晚來了兩陣魅鬼香,你們這位朋友沒熬過去。” 燕星辰一愣——他怎么睡得很安穩(wěn)。 他看了一眼齊無赦,正好男人回過頭來看他。 他頓時有些明白了。 齊無赦這是……又無聲無息地幫他化解了危險?他連危險的面都沒見到。 許千舟也有些懵:“為什么我也沒印象?” 周晚揉著眼睛站了起來:“舉手之勞,算是謝謝你昨天的外套。” 流沙領頭的玩家知道自己同伴回天乏術,居然也沒什么太多留念,看著屋內還沒燒完桃木火堆,直接將死的玩家的身體推進了火堆。 ——這樣尸體沒了,桃木卻可以祛除鬼氣陰氣,不會便宜了此地的鬼王。 這樣做完,流沙的玩家問:“既然今天必須去撕避陰符,避陰符會帶來的危險我們也說了,誰去?” 喻行川托腮:“稍微弱一點的去就是送死啊,我們中有誰武力值最高?具體數(shù)據(jù)方便說嗎?先看看有沒有人能有足夠活下來的武力值吧,沒有的話再說……” 沒有的話肯定就是推一個人送死了。 喻行川剛說完,只見赴死者身邊,眾人眼中的病弱青年幾步上前,隨口道:“當然是我來。” 喻行川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:“誰來?” 燕星辰挑眉:“你不認得我了?” 喻行川:“????你去???” 流沙的兩個玩家:“???????”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 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