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祭司居然不僅僅帶走祭品的尸體,還連這些時日死的人的尸體全都收進了祭司殿!? 青年隱約看見前方有一個空著的冰床和桌子,他便走上前,把手中的眼珠、“尸體”和銀碗分別放了上去。 干完這些,他立刻轉頭,環視了一下四周。 四方靜得可怕。 這里是祭司住所隔壁,就算是在祭司殿工作的青山族人,也不會在沒有祭司允許的情況下輕易來這里。 只要祭司沒有出來,這里反而是現在整個祭司殿最安全最安靜的地方。 青年回過頭,指尖微動,那面目模糊的尸體之上,一根另一端不知去了哪里的金線緩緩浮現出來,無聲無息地重新纏繞回了他的手腕之上。 青年——或者說是燕星辰——拉了拉線頭,以此來告知纏繞著金拆另一端的齊無赦,他已經安全進入祭司殿。這便是燕星辰昨晚和齊無赦還有周晚說的計劃! 祭司選定他當祭品,這一點確實逃不過,即便是逃過了,現在破解不僅費時費力,還等同于幫了包括厲九澤在內的所有玩家,讓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如何破解死亡觸發。 這樣做,唯一的好處不過就是得到一天可以稍稍松口氣的時間,他們甚至沒有辦法保證如果今天祭司失敗了,明天祭司會不會繼續選燕星辰。 但如果反過來呢? 反過來,讓這個死亡觸發應驗,祭司要他死,他便真的“死”了之后看看,祭司到底要做什么。 見招拆招固然安全,卻永遠不如誘敵深入來得有效率。 他如果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死了,青山族人會覺得他已經是個死人,不太會防備他,他明天也不需要繼續參加祭祀了——這一點很重要,這說明明天祭祀的時候,所有人都會被強制來到祭壇下方,只有他這個死人,不會有任何約束。 而那時候所有人都聚在一起,其他地方空蕩蕩的,豈不是一個他能隨意行動的絕好時間? 其次,在副本內的玩家們眼里,他也同樣是個死人了,厲九澤之流眼里便會只有齊無赦一個人,而他藏在暗處,更能占盡先機,讓對方措手不及。他只要從現在開始不開直播視角,遇到有直播視角的人盡量避開,這樣在直播間看來他肯定就是個死人,黃泉在副本外的人就不會砸打賞來專門針對他。 這個副本,當一個死人,比當一個活人有利多了。 當真是一個穩賺不賠的方法。 只是這個方法有一個別人天然無法完成的前提:那就是“燕星辰”要在所有人看著的情況下被剜眼放血。 這個場面必須發生,才能讓人深信不疑他絕對死了,才能讓人就算現在看到他也篤定是鬧鬼。 這一點,還要多虧了如同及時雨一般的法衣金拆的用法。 他這個副本突然知道的用法有兩個,一個是別的維度里無限延長,線頭分別掛在兩個人的手腕上,這樣雙方都可以抓著線的中間使用金拆。 這個用法現在已經用在了齊無赦身上。 男人剛才還勾了好幾下手,告知燕星辰,他在來的路上了。 至于金拆的新的第二種用法,便是和紙傀術相結合,以紙為血肉,以金拆為骨,再根據燕星辰知道的人的一切數據,折出一個表面上看上去和本人沒什么太大區別的傀儡。 讓這個傀儡替他上祭壇。 傀儡身體上的血水和眼珠,都是他們從昨天死去的人里面找來用的,提前放進傀儡當中,這樣只要傀儡被挖眼睛,被塞好的眼珠本來就很容易掉下來,掉下來之后,藏在紙傀當中的鮮血就順著眼眶流了出來。 紙傀術是成長型技能,燕星辰現在的數據水平決定了它的上限。 所以它并沒有辦法做到一模一樣,也沒辦法捏出一個智商正常的傀儡。萬一遇到預料不到的情況,“燕星辰”需要給出點什么反應,它就很容易露餡,最好有燕星辰躲在一旁操控著。 再加上燕星辰本來就還是個活著的玩家,在祭祀沒有舉行之前,他本人也是必須參加祭祀的,所以他還是得找個方法藏在祭祀當中。 在桑衣的記憶里,不管是老祭司還是“桑禮”,他們在當祭司的時候,身邊做事的人基本每隔幾天就換一個。 現在想來,應該是擔心有人專門伺候她和老祭司伺候久了,會發現她和老祭司的許多重合點。 女祭司的這個謹慎的習慣,反而方便了燕星辰。 他們今天一大早,就找到了那個今天負責去幫忙祭司的青山族人。 燕星辰和對方說,祭司改變主意,讓他今天去祭壇上幫忙。大部分青山族人的認知里,祭司說的話代表著神靈的意思,不會有假,也不會有人不敬畏神靈,還用祭司、神靈來撒謊。 本來負責這個祭祀的青山族人便直接讓燕星辰去了。 當時,這個傀儡的很多反應,都是已經站在祭壇之上的燕星辰在暗中操控金拆做出來的。 祭祀結束之后,齊無赦按照他們之前商量的,故意表達出要帶走“燕星辰”的尸體的意愿,這樣女祭司為了避免節外生枝,便會盡快讓人把“燕星辰”帶走。 女祭司本來身邊就天天換人,也不知道燕星辰有可以替死的方法,她恐怕在剛剛就覺得燕星辰死透了。 祭壇上的青山族人又都被齊無赦故意引開,當時女祭司身邊只有他,自然會讓他來做這件事。 于是他便一路看清了壁畫,跟著女祭司來到了這里。 現在,除了齊無赦周晚那些人,他在所有人的眼中,都是一個死人。 燕星辰想著,抬手就要摘下臉上的面具,擺滿了尸體的漆黑房間當中,似乎有什么非常虛弱、輕微到聽不出男女的聲音,虛無縹緲一般闖進他的耳朵里。 他動作一頓,凝神聽去。 “救我……” 防止失聯,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: 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