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李景瑜抬頭:“方丈怎么跑到了禪房的屋頂上?” 準(zhǔn)確地說,屋頂上的人是臉朝下趴在了上面。雖然看不清面容,但這人所著袈裟在夕陽的照射下,反射出耀眼的金光。 那是整個(gè)金欏寺里只有方丈才能穿的摻了大量金絲的袈裟。 謝含辭有些感慨,僧靠裟裝,怪不得總覺得方丈身上有層佛光。 滴答滴答—— “什么聲音呀?” 趁著小沙彌搬梯子的功夫,幾人尋著聲音的源頭,來到禪房的另一側(cè)。 像是雨后的屋檐。 鮮血順著檐角滴滴落在了青石板上,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匯成了一灘血色。 方丈必定是兇多吉少了。 幾個(gè)身手矯健的僧人順著梯子爬了上去,但因?yàn)檎戳搜?,屋頂上的瓦片格外滑膩,花了一炷香的時(shí)間,才將他抬了下來。 謝含辭湊近一看,方丈頭上有一個(gè)碗大的窟窿,面白如紙,嘴唇上沒有半點(diǎn)血色,是失血過多而亡。 “咦,這是不是抓痕?”剛才幫著架梯子的男香客,指著方丈大腿上的三道平行的傷口說道:“我剛才吃飯的時(shí)候,似乎聽到了豹子的叫聲?!? “我也聽到了!” “我聽說這金欏寺后山前一陣子有一只豹妖渡劫失敗,被閃電擊中。莫不是它失了道行,便來寺中吸食方丈的腦髓,來補(bǔ)精元?!? 好家伙,這就編出了故事,不去那榮華酒樓說書真是屈才了。 謝含辭清了清嗓子說道:“諸位!方丈頭上的傷口流了大量鮮血,輕微結(jié)痂,是生前所受之傷。而這道傷,沒有明顯血跡,傷口也呈褐色,是死后所受之傷,有可能是兇手故意混淆視線為之。” 剛才編故事的男子,不服氣道:“你是何人?在這里渾說什么。怎么就不能是豹妖在方丈死后抓了他的大腿。說不定那豹妖敢做敢當(dāng),這傷就是在特意說明,此人是它所殺,一妖做事一妖當(dāng)?!? 謝含辭:“???” 李穆白:“……” 李景瑜不由得比了個(gè)大拇指,如此辯才,應(yīng)當(dāng)入仕。 謝含辭自知如何解釋都無用,在尋常百姓眼中,豹妖吸髓,方丈血染古剎的故事,自然是要比一個(gè)兇手給別人腦袋在房頂開了瓢的故事值得討論百倍。 僧人們將方丈抬進(jìn)了禪房,準(zhǔn)備等慧遠(yuǎn)出關(guān)以后再拿主意。 “等他出關(guān)?你們方丈不會都臭了吧?”李景瑜“好心”提醒道。 僧人答道:“慧遠(yuǎn)師叔留了字條,說他卜了一卦,明日即可出關(guān)。” 眾人見狀從禪房退了出去,李景瑜借口找謝含辭下棋,將她拉到了石林旁的小亭子里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