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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陳記者？這么晚了有什么事？是不是你們報道出了什么問題？”

    電話一接通，毛東暉就率先問道。

    她這緊張的態度讓陳小嵩心生疑惑，他道：“確實出問題了，毛女士，我想問你，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，你有沒有告訴過其他媒體？”

    “沒有啊，你不是說讓你們獨家報道，才能讓這事情發揮最大的傳播力度嗎？你說出問題了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聽毛東暉的語氣，她確實不像在說謊。

    陳小嵩又問：“毛女士，婷婷姐知道這事情嗎？”

    對陳小嵩這個問題，毛東暉只猶豫了一下，就道：“她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那難道是她？”陳小嵩自言自語，但之前婷婷的態度分明是不像惹火上身的啊。

    忽然，陳小嵩腦里閃過了一絲靈光，便立刻問毛東暉：“毛女士，我問你一個問題，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。方天鷲那邊，知道你要曝光這件事嗎？”

    陳小嵩想到，知道這件事的人，除去毛東暉、婷婷還有自己之外，還有一個對象，那就是方天鷲本人！

    假如方天鷲那邊知道了毛東暉會把事情捅出來，就必定會采取應對措施。

    如果這假設成立的話，那份協議書的存在，方天鷲也一定知道，所以他清楚這事情一旦被曝光，矢口否認是沒用的，反而會適得其反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，方天鷲有可能化被動為主動，自己先把事情戳穿！

    至少，讓方天鷲自己操作的話，就能把客觀事實說出來，避免被人添鹽加醋，挑動外界的情緒。

    就像那個“一日喪命散”發的文章！

    越想陳小嵩就越覺得這有可能，而毛東暉在遲疑了片刻之后，就吞吞吐吐的道：“方天鷲那邊，有可能知道。因為我之前找過方天鷲他媽。”

    果然是這樣！

    猜想被證實了，陳小嵩卻高興不起來。

    這一瞬間，陳小嵩感受到了方天鷲，或者方天鷲背后勢力的厲害。

    當機立斷，反客為主。

    這說起來簡單，做起來卻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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