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真相-《我憑破案冠絕京華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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綺娘上前兩步,哽咽道:“師父,你騙得了旁人,但騙不了徒兒的,那天晚上你來上香,只是摸了摸徒兒的發(fā)頂,徒兒便認出了您,但那時徒兒不敢想這種李代桃僵之事,只以為是思念您太過,將麗娘認成了您,可徒兒如今仔細一想,只有您知道,徒兒頭頂受過傷,那里再未長出頭發(fā),而徒兒最不喜旁人摸那塊傷處,只有您知道……”
茹娘牙關緊咬,綺娘又道:“師父是最好的伎人,您練的功夫在坊間雜技之中能名垂青史,徒兒都想好給師父養(yǎng)老,追隨師父一輩子了,師父為何為了離開班子去害人性命呢?難道班子外頭有那么好嗎?”
茹娘胸膛起伏,眼眶亦微微濕潤,一旁李瓊聽了半晌,仍然未聽到關竅處,便問道:“合著……她是為了離開班子?但你剛才又說那死去的人有一重貴胄身份,是何貴胄身份能讓她羨慕到去殺人?”
韋崇眉頭幾皺,又看了一眼蕭揚,蕭揚看看玲瓏,再看看麗娘,也有些狐疑之色,這時蕭湄上前道:“一個雜耍戲班的伎人,能有何貴胄身份?莫非是要與人為妾?”
柳思清搖了搖頭,“無論為了什么,殺人總是不對,事已至此,你還不承認?”
他如此一說,今日來的客人們都面露鄙薄之色,霍氏咬牙道:“剛才我還說今日來的都是熟面孔,必定都是清白的,卻沒想到……真是晦氣!”
茹娘定定站在臺上,見眾人目光皆是輕鄙,自己眼底也帶上了譏誚,一轉眸,她看向了驚怒不已的玲瓏,玲瓏見她看過來,失
望地指責,“麗娘是你同門師妹,你怎么下得去手?她將你當做師姐,臺子上的事都聽你的,你卻教唆她配合你,她以為你給她機會登臺,卻沒想過你是想害死她……”
玲瓏說著也紅了眼眶,“我收你入門之時,你還是個即將被賣入富貴人家做丫頭的小姑娘,這幾年我對你傾囊相授,甚至還想過將班主之位傳給你,整個雙喜班,我對誰如此看重過?但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,還如此歹毒地害人性命,如今人證物證俱全,你還不承認自己的罪過?我當初真是瞎了眼……”
茹娘攥著的袖口的指節(jié)泛青,眼底也生出了恨意來,這時,一旁心存僥幸的萬銘忽然跪了下來,“大人,縣主,諸位貴人,都是茹娘!都是茹娘這個毒婦,是她騙我做幫兇的,我本來也不想幫她,可她說她與我情投意合,但她在班子里是死契,若我們二人要白頭到老,我只能隨她在班子里……”
萬銘紅著眼睛,又擠出一副哭腔,“我本來也不是不愿意,但她說麗娘身份特殊,有貴人照應,還說不久之后麗娘便會飛黃騰達,若是她頂替了麗娘的身份,去做了千金貴胄的小姐,便再也不必吃跑江湖賣藝的苦了,我對她是真心的,自然她說什么便是什么,這才設計害死了麗娘,但小人都是受她挑唆……”
萬銘指著茹娘,“你們也看到了,她要栽贓陷害,還要滅我的口,足見我并非主使,我認罪,我做衙門的證人,就是她,就是她從半年前開始便謀劃害死麗娘!”
萬銘的指認仿佛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,茹娘強撐已久的心神終于在此刻崩潰,她猝然冷笑,“你這忘恩負義的廢物東西,你能拋棄長慶班的相好,自然也能棄我于不顧,你不會以為我對你是真心的吧,今日、今日也就是老天爺沒站在我這邊,否則你早已命喪黃泉——”
萬銘被叱罵的屈辱難當,待要反駁,茹娘又憤然看向玲瓏,“師父,你說你待我好,可你不知道我想要過什么日子,我不想像你一樣孤苦半輩子,也不想像你一樣老了還要賣藝跑江湖,我只是想過得富足有尊嚴一點,我有什么錯?”
“麗娘蠢笨,又吃不了苦,但她能得您親女兒般相待,得其他人的同情照拂,我比她努力百倍,也只是多得幾個苦力銀錢罷了,這何等不公!更可惡的,是她這樣的人,只因為有一個身份尊貴的父親,便能飛上枝頭變鳳凰,憑什么?!就憑她命好?”
玲瓏惱怒之余又有些錯愕,“你在說什么?什么麗娘飛上枝頭變鳳凰?”
茹娘冷嗤一聲,“師父到現(xiàn)在還要瞞著我們,麗娘的親生父親,不就在今日赴宴的貴客之中嗎?你數(shù)次安排,不就是為了讓他們父女相見嗎?!”
此言落定,臺下眾人頓時炸開了鍋,幾位夫人看向自己的夫君,滿眼的驚震不解,永川伯柳明禮被夫人段氏盯得無奈,立刻道:“于我無關,我雖看過她們耍演,但什么父女相見,我可不知道——”
淮陽郡王也一臉莫名,“你們誰是麗娘的親生父親?”
霍氏和蕭夫人都看向自家夫君,唯獨李瓊面不改色,她饒有興味地道:“原來還有私生女尋父這一出,真是一出好戲啊——”
她左看看右看看,見幾位男客色變,眼底興味更濃,這時玲瓏卻有些發(fā)慌,喝道:“你莫要胡言,麗娘的父親是他母親老家之人,早已病逝,你害死了她,還想編排這些事糟踐她?”
茹娘眼底嘲弄更甚,“今年正月末,也是在韋尚書府,師父與那人所言我悉數(shù)聽見,那一支世上罕見的血玉并蒂海棠珊瑚珠串金步搖,不正是父親送給女兒的見面禮嗎?!”
玲瓏面色大變,下意識握住流月扶著她的手臂,“你休要胡說!什么金步搖,我從未見過那等飾物!”
茹娘冷笑更甚,“那步搖就在麗娘房中妝盒內(nèi),被她悉心收藏著,師父到了此時還在撒謊?莫非是害怕被長公主知道了,咱們雙喜班沒了活路?!”
各家夫人們尚在疑心自家夫君,卻不想茹娘忽然提起了“長公主”三字,眾人一愕紛紛看向李瓊,李瓊自己也一怔,她眉頭一擰,喝道:“你胡說什么?!”
茹娘眼底閃過報復的快意,正要說下去,一旁秦纓開口道:“你嫉恨麗娘與你有張一模一樣的臉,卻將有完全不同的境遇,但你可曾想過,那枚金貴的步搖,根本不是送給麗娘的,你自始至終嫉妒錯了人,你就算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害了她,也做不成千金小姐!”
茹娘眉間得色一滯,迅速道:“不……不可能!那日駙馬與師父私語,我全都聽見了,駙馬分了錦盒送禮物,為的便是將那價值千金的步搖送給親生女兒,我自己得的是價值尋常的白玉釵,而那枚血玉步搖,我分明在麗娘房中見過,倘若不是送給麗娘,那——”
她目光一轉,看向了此刻慘白著臉的流月,茹娘瞳孔微張,不可置信道:“當日只有我們?nèi)说昧速p賜,若駙馬并非要送給麗娘,那便只能是送與你——”
茹娘身形一晃,“流月,是你將步搖給了麗娘?原來你才是駙馬的私生女?!”
高臺之下鴉雀無聲,死一般的寂靜中,李瓊攥緊拳頭,咬牙切齒地看向了身側的蕭揚。
蕭揚半晌未曾言語,此刻面無人色,冷汗?jié)M額,他艱難地轉身看向李瓊,“公主,你、你聽我解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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