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芽芽語氣焦急的說:“看見蟲族的頂皇,讓我想起一個事情來。” “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。” “我得去找一件東西來,我得親眼確認過才可以。”她滿臉蒼白,對著一個方向就一瘸一拐的跑去。 天空上。 殷念將一個又一個的噩夢直接注入了白尋的身體里。 白尋眼前出現了大片大片的幻景,他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扶枝。 那時候的扶枝還會散著發坐在細嫩的枝丫上晃著腳,朝他伸出手:“你不接住我嗎?” 白尋下意識的伸出手去。 他無論如何都想要握住這只手。 可面前的畫面卻一轉。 母樹的人影不見了。 只剩下那遮天蔽日的天道巨樹。 而那天道巨樹上有一朵雪白的花。 “芽芽?”白尋眼瞳微微顫抖,“芽芽,到我身邊來。” 他記得的。 他要讓芽芽成為扶枝新的軀體。 沒錯,現在芽芽是新生的,完好的,那噩夢一樣的一切都還沒發生。 白尋臉上露出笑容,下意識朝著那一朵花伸出手去。 可面前的場景卻再一次扭曲了起來。 無數人歡快的聲音傳了過來,讓他的腦袋嗡嗡作響。 “太好了,有小神明誕生了!” “母樹終于不用那么辛苦了,她長得可真好看。” “哈哈哈,生下來就會用法則了呢,不愧是母樹的孩子, 怎么回事? 白尋看著眼前全領地歡慶的模樣,陷入了迷茫中。 芽芽不是天生廢體嗎? 不對,他怎么會覺得芽芽是天生廢體的? 他覺得眼前的場景從扭曲慢慢變成了越來越真實的景象。 而在戰場之上。 殷念看著躺在地上目光渙散的白尋,她抬手,不斷用精神力將他的天宮一次又一次的摧毀。 一刀殺了白尋實在是太便宜他。 “白尋,我要讓你嘗嘗,芽芽和母樹嘗過的滋味。” 殷念頓下手,一只手扣住了他半張血肉模糊的臉。 “讓我來看看,你最引以為傲的東西是什么吧。” 幻境中。 白尋看著芽芽從小小的一個嬰兒,長成了四五歲的女孩子。 她抱著她的木雕娃娃,牽著母樹的手。 母樹親自教導她,她進步的很快,是整個領地最能干的孩子。 在艷陽高照的日子里,她會和領地上的孩子們一起去摸魚捉蝦,他們提著小桶,手牽手踩著夕陽和溪面的石子淺灘唱著童謠回家。 母樹總會在太陽落山之前,提前在路邊等著她。 芽芽抱著小桶,看見她的那一刻眼睛亮的像初升的朝陽。 “娘親!”她飛撲進了母樹的懷里,母樹溫柔的將她抱起來。 這是沒有去除情絲的母樹。 她眼中還有細碎滿溢的溫柔和愛意。 這是她唯一的女兒。 唯一的家人。 她怎么可能不愛她呢。 “不對!”白尋卻突然大聲叫嚷起來,他發癲般四處張望,“我呢?我去哪里了?” 這一幅場景實在太美好,可卻沒有絲毫他身影的存在。 就在這時。 他看見領地上的人和母樹還有芽芽打招呼。 打完招呼還自顧自說:“沒想到母樹竟然還能開花呢。” “是啊,是對這世間萬物的大愛令她開了花,難怪我們的芽芽這么可愛。” “芽芽是我們領地最棒的好孩子。” “以后一定會成為和母樹一樣優秀的神明的!” 怎么可能呢? 芽芽明明是因為扶枝動情了才會開花,芽芽是扶枝深愛他的證據! “扶枝是愛我的!” 才不是因為愛世間萬物而開了花! 這兩人一張嘴就想要抹殺他的存在嗎? 白尋沖過去就要撕碎說話的這兩人。 可他的手卻怎么都抓不住這兩人,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,他仿佛只是一團霧,一片魂,永遠沒辦法在這片土地上扎根。 而那些人卻還在說著剜他心的話。 “看到芽芽就讓我想起那個瘋子,真是晦氣!” 有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。 “哦,你是說那個叫白尋的吧,那玩意兒真是倒胃口,母樹好心救了他,結果他卻發了癔癥。” “愣是說咱們母樹愛他,還為他開了花。” “呸!”那些人說著就忍不住碾動腳尖,仿佛要將記憶里的白尋踩死一般,“這種癔癥虧他想的出,后頭還勾結了林梟成了叛徒。” “好在母樹已經處理了他。” “不過你們說,他如果還沒死透的話,靈魂不會還在發著癔癥,覺得母樹沒他就會死,芽芽是因為他才誕生的吧?” “哈哈哈說不定呢,畢竟白尋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啊。” 就像是有人拿巨大的錘子,一下下的往他的腦海深處鑿去一樣。 他得了臆想癥?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