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心想:好像確實有點…… 想了個開頭,他趕快打住自己的思維。 不知道是因為被嗆得還是什么,血氣上涌,臉頰有些發熱。 同事手忙腳亂地給他遞紙巾。 蘇知把沒咽下去的奶茶吐在紙巾上,又咳了半天,好一會兒才算緩過這口氣, 難受的余波讓他眼底漫起一股霧氣,顯得平時有些隔閡冷淡的眼眸有種難得的弱勢的氣息。 眼角和臉頰都紅撲撲的。 同事盯了他幾秒:“哎呀,你這樣子也太可愛了,不能再看了,不能看了,你都有對象了,再看我要道德淪喪了?!? 蘇知窘迫地伸手擋住臉。 — 總助無語地關掉群聊。 看到公司匿名群里在討論蘇知的長相,那些發言看得他頭皮發麻,忍不住好心提醒了幾句。 再怎么說,都不要對著董事長的對象犯病吧? 這比虎口拔牙還過分??! 說是匿名群,一般的高管確實也無法查到具體關聯到員工的賬號,但要是董事長本人想查,應該還是有這個權限的。 他看不過去好心提醒,結果還被人懟。 那他是不想明說嗎?直接說出來他的飯碗不要啦? 氣死了。 算了,算了。 他管這閑事干嘛! 總助心想趁著董事長這幾天心情好,不知道有沒有希望把他的工資再適當調整一下。 他自覺最近干活還是挺努力的,不僅努力,大腦還轉的飛快,事情經常辦得很有靈性,自己能給自己打個105分。 他拿著一沓復核過的資料,敲過門,心情輕松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。 結果一進去就給凍住了。 他那半個小時前還能看得出心情不錯的老板,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沉下了眉眼,手肘撐在深色實木桌面上,半闔著眼面無表情。 手機放在眼皮子底下,屏幕還亮著,不知道上面顯示著什么。 大概不會是什么好東西。 總助的心緩緩提了起來:“……” 即使沒有的太外露的戾氣,但共事多年,他身為社畜的風險雷達已經瘋狂作響。 有時候,比起直接的暴怒,這樣如冰水靜靜流過的老板才是最危險的。 謝疑接過資料看了看,壓著情緒看完,沒什么大問題,遞還給他,只說了一句話,“下去吧?!? 總助面容肅穆地走出辦公室。 剛剛在看到老板黑臉那一刻,很想沖下樓把蘇知薅過來給老板滅滅火。 雖然不知道老板為什么起了情緒,但他覺得這個萬能解應該沒找錯。 嗯,絕對的。 堵上社畜的尊嚴。 但是他也就想想。 先別說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不是他能插手的,老板自己都沒發話,輪不到他來自作主張地做決定。 就說他們一個正經公司,總不能沒事就把員工當滅火器用吧? ……不能吧! …… 今天謝疑難得早退,沒到下班時間就離開了公司。 下電梯路過蘇知所在那一層的時候,他按了停留鍵。 電梯門打開的幾秒時間里,他隔著大廳的玻璃往人群中看,他記得蘇知所在的位置,即使看不到目光也能精準地落到那個方位。 幾秒后,電梯門關閉,視線被阻隔。 關合的金屬門倒映出他的眉眼,眸色深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金屬冰冷的底色,映著像攏了一層寒霜。 指示燈亮,繼續下行。 蘇知若有所覺,他抬起頭看了看。 但一切都很正常。 — 按時下班回家。 蘇知走進別墅的時候,看到有人影在庭院中活動。 往常他不會關注這些別墅中的工作人員。 即使被謝疑逼迫住在這里,他始終覺得自己某一天一定會離開,連對這棟別墅本身都有些抗拒,他這段時間在家里到處找地方當咸魚的時候,發現了很多自己以前沒發現過的細節。 跟探索什么新大陸一樣。 更別說這些沉默寡言的工作人員了。 謝疑喜歡清靜,別墅中的工作人員本來就被特意安排得很安靜,盡量在不打擾他們的情況下工作。 上一世,除了那位經常給他做飯的阿姨,需要必要的交流,他幾乎和其他的工作人員幾乎都不說話。 很多事情不用放在明面上說,經常來這里工作的人,除非太傻了,不然多少都能猜到他和謝疑的關系。 于是蘇知就盡量避免和他們交流,幾乎是刻意的。 好像只要他盡量裝聾作啞,就可以避開這團扭曲的迷霧。 負責照料花卉的員工,此時正在修理別墅庭院中的花枝。 聽見人進來的動靜也沒怎么看,很敬業地專注于手中的工作。 蘇知沒急著進屋,看了會兒,饒有興致地問了那個工作人員:“請問,我想往這里移栽幾棵梔子花樹,土壤環境之類的適宜嗎?” 那個工作人員從來沒有被蘇知搭過話,聽到他問話還傻不愣登地反應了一會兒。 才急忙說:“沒問題,沒問題,梔子花的生長環境并不嚴格,到時候我們微調一下就好,其其實山上夏天氣溫低,很適合種這種花樹,溫度太高了反而容易出問題……” 他給蘇知科普了一大堆。 蘇知學到了一些新知識,他也不覺得無聊,把要點都記下了。 員工去詢問這棟別墅更有存在感的主人,因為他在來這里工作的第一天就被吩咐,這棟別墅中的所有事務,都可以由另一位主人做主,不必再去征詢老板的意見。 只是他在這里工作了一年多,也沒有被蘇知吩咐過什么,連碰面都很少。 這還是第一次,蘇知跟他說想要在這里布置些什么。 他不懂這棟別墅之間主人的關系,只是在為他們工作。 但是蘇知第一次向他問問題,他有種忽然被注意到的驕傲感。 他是一位很資深的園藝工作者,拿著高薪在這里整日做著簡單的工作,有機會的話,其實也很想表現一下自己。 像被打破了什么開關,一不小心就多嘮叨了幾句。 反應過來,忙說:“不好意思,我說太多了,總之,不用擔心,交給我就行?!? 蘇知:“哈哈,沒關系。我要種樹,是要學習一下的?!? …… 蘇知心情不錯地朝屋里走去。 他被灌了一腦袋關于養護梔子樹的知識,整個人有種說不出淡淡亢奮,上小臺階的步伐都比平時輕快一點。 仿佛已經親眼看見樹被種下,被養護得精細得宜。 第二年初夏就開了滿枝頭的純白花枝。 他好像要體驗到一點點種田的樂趣了。 ——雖然實際上也用不到他動手,但是光看著也會很有成就感的! 看到也算他努力過了! 蘇知走進屋,以為謝疑還沒回來,但是阿姨說:“謝先生早半個小時前就到家啦,回來后就一直在書房,不知道干什么,也沒叫我做飯,蘇先生,你看現在要做飯嗎?” 蘇知:“做吧,不要做太多,我們兩個人吃不完,兩三個菜就可以。” 阿姨:“好嘞好嘞?!? 蘇知沒想太多,阿姨來跟他說的時候,他就是詫異了一下謝疑今天回來這么早。 公司不忙了嗎? 雖然想起自己身上那個咬痕有點惱怒,不過關于移栽梔子樹的事情他還得告訴謝疑一聲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