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“糯寶?” 糯寶從豬后腿的誘惑中掀開眼皮,被抱起來的時候,舌尖殘留的都還是濃郁的肉香氣。 她迷迷糊糊地揉眼睛。 時三哥擰了帕子給她擦臉,說:“爹出門了,娘去買腌肉的大料,吃過早飯帶你去砍柏枝。” 砍柏枝就意味著出門玩耍。 糯寶瞬間清醒,想也不想地點頭說:“去!” 過年熏臘肉是每家每戶的大事兒,關于熏肉的材料也有不同角度的挑剔。 例如糯寶家,她爹爹和幾個哥哥都喜歡柏枝熏的特殊風味,柏枝就是他們今天的重點目標。 時五哥背著個背簍說:“柏樹最多的地方都被薅得差不多了,三哥咱們去南邊的那片荒地吧,那兒還有松針呢。” 那片荒地上就有幾棵柏樹,只是那邊距離遠,去砍了拉回來也費勁兒,愿意耗這力氣的人不多。 可他們不怕。 他三哥有的是力氣。 時三哥想了想說:“行,我記得那邊好像還有幾棵野冬棗,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果子。” 要是有的話,還能給糯寶摘幾顆解饞。 兄妹幾人邊說邊走,如他們所言,荒地上壓根就沒有人來。 時三哥利索地抓著砍刀去砍柏枝,糯寶就蹬蹬蹬邁著小短腿摟地上堆得厚厚的松針。 可捧著捧著,她就發現前頭有個地方好像有點奇怪。 她拍掉手上的碎葉子小心往前,盯著地上那一點點殘留的綠色瞇起了眼。 入冬以后松柏長青,除此外再難見一抹綠色。 在灰撲撲的地上,這芝麻大小的綠葉子怎么那么眼熟? 她撿了根小樹枝坐在地上開始刨,來回搬運松針的五哥見了認真叮囑:“糯寶,別把泥巴玩到眼睛里。” 娃娃臟了可以洗。 衣裳也可以。 可要是弄到眼睛里了,那就麻煩了。 糯寶背對著他哼哼了幾聲,小手刨得更快了些。 時五哥有些不放心,剛走過來湊近就被糯寶往手里塞了個長得像蘿卜,又帶點兒奇特香味的疙瘩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