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長安地處渭水河畔,講真,這一代并無甚個有利地形可托。地勢平,無有大河,亦無有高山,想要堅守長安,真不需要在城外多下功夫, 劉法也是這般,是全城動員,只加固加持城池。流火的天氣里,將士們立城頭上,嚴陣以待,即使外頭的梁山軍并無露出半點攻城的跡象,他們兀自穿著鎧甲嚴陣以待。那太陽熾熱,每每都能將城垛曬的燙手,就更勿圇是深色的鎧甲了。 宋軍就這么站著,時時刻刻,枕戈待旦。 寬逾三丈的城墻上,宋軍與無數城內丁壯都在忙碌地搬運箭矢、擂木、石塊、火油等物。馬面上,神臂弓、床子弩一字排開,操弩手們正作后的檢查,確保器械完好。 而與城頭上的喧鬧和嘈雜不同,城下顯得井然有序。官府拆除了大片的民宅,但也將百姓紛紛安置妥當,那拆后存留的各類材料,或用于守城,或壘砌胸墻。無拘是城內城外。那些大片的空地處,都被布置上了數以百計的各色砲車。雖然他們都知道梁山軍的石砲了得,卻也不能只憑對手轟打不是? 城內百姓以坊為單位,由各坊的保正領頭,組織青壯協助守軍搬運器材,運輸物質。再兼之,防火、防潮、巡哨等。 上上下下忙的都四腳朝天,只是城內百姓的士氣并不高昂。無奈何,這場戰爭對于他們并沒收益,宋軍就是逃之夭夭,入城的梁山軍也不會燒殺搶掠。何況近來時日,城內物價飛漲,尤其是糧食與食鹽,那是直線拔高。如是,這場戰爭于他們就只是負擔。 兵火一起,且不提城內百姓的死傷,只說對長安城的破壞,就是不可彌補的。 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,劉法迎來了自己官職的又一次飛躍,從六路經略使正式變為陜覀宣撫使,晉升崇信、鎮寧軍兩鎮節度使,加檢校太傅。 劉法本就是忠武軍節度使,現下晉兩鎮節度使,可說是一大榮耀,況乎還有那檢校太傅。這比之樞密使與太尉,更加榮耀,莫大的榮耀。 陸謙次日就收到了城內傳出的信報,看著宋室對劉法的恩遇,讓他不僅想起了保盧斯,弗里德里希·威廉·恩斯特·保盧斯,那位第三帝國第六集團軍總司令,那位沒有拿到元帥權杖的元帥。 趙佶此刻與當時的希特勒定然很相似,很希望劉法能堅持到底,很希望劉法做他的大忠臣。 因為現下他不可能從局勢一片大好的江南戰場上抽調兵力,回援關西。 現如今他所能指望的就僅僅一個劉法,希望劉法能為他守住長安,如此才能給關西一絲希望。 時間已經是五月中旬了,關中梁山軍可謂是匯集一處。從河洛來,從同州來,從延安來…… 十多萬大軍匯聚起來,真真是鋪天蓋地。 在長安縣——長安城——萬年縣四面筑起軍寨二十余座,死死的將城池鎖在內中。此時的長安可不是后世人能看到的長安,亦不是歷史上的隋唐長安城,而僅僅是唐長安城的皇城。唐末的軍閥混戰,已經把隋唐長安大變了模樣。外城東西城是為長安縣城與萬年縣城。 而后梁山軍并不急著攻打,李彌大已經在長安城內運作良久了,但時機還未抵到。且許多攻城器材,仍舊需要時間從后方轉運或就地取材趕制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