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趙鼎聽聞到戰事興起,便知曉潁州必然不保也。如是,先派遣兵馬在邊境處抵擋,自然是當不足壽州的兵馬,遂假做意志消沉,閉州城死守。 周春來得知消息后,心情大暢,直以為此戰無憂也。再向前行進,路遇潁州地方大戶的犒軍,大意之下遭了趙鼎的道。因為這些人就是趙鼎所派,假做地方大戶前來犒軍。 一頓暢快的吃喝后,前軍兩千人過半變成了軟腳蝦。趙鼎趁機揮兵搶殺過來,如不是壽州兵馬副使趙安引后續兵馬來的快捷,周春來恐都要不好。 可即便如此也是有夠丟人。周春來是周大明的弟弟,不是親的,只因為同姓,投緣,且都是當初陸謙親衛隊之人,如是認了兄弟。后者也一樣武藝普通的很,可卻是陸謙左右的心腹之一。后者與唐伍,是早在水泊時候,就隨在陸謙左右的老人了。 一計不成,趙鼎拔腿就逃。他并非迂腐之人,眼見勢頭不妙,再苦守州城,豈不是坐以待斃?但叫趙鼎意想不到的是,潁州地方豪強的膽量會如此之大。梁山軍都還沒抵到,他們就先起了反,以至于人被困在了州衙,被隨后趕到的壽州兵,甕中捉鱉。 事實就是,短短的半個月,梁山軍不僅相繼奪取了東京、西京,奪取了后世周口以北的大半個中原省土地,也叫江陵城內的趙官家心驚肉跳,唯恐梁山軍打破南陽,奪了襄陽,江陵可就慘了。 如是,梁方平被火速召集回援,荊湖南路便就教給了劉仲武部。 這是一冒險之舉。劉仲武部只剛是建軍,如何就能抵擋的住洞庭湖之悍匪?但是相比之下鐘相與王慶,那北面的梁山軍無疑更是緊要。 陳州、潁州、潁昌皆失,梁山軍由此便可從兩個方向攻取襄陽。 其一是直線南下,從郾城幾乎一條直線,直抵達信陽,但沿途卻并非坦蕩,有山巒溪流相阻,而后需破開信陽,進取武陽關【武勝關】等,破三關,能殺入安陸孝感,而后向西威脅江陵。只是其與江陵之間依舊隔著不少山巒河流。并非最佳的進取之地。 現在可不是后世。相差了九百年,地理態勢亦相差甚多。 其二就是走南陽。此亦是最主要之通道。南襄盆地自古便是連同荊襄與中原腹地之要道。可南陽不好打,稍后的襄陽更是難破。鐵打的襄陽可不是說笑! 后者位于京西南路最南端,峴山山脈北麓、漢水南岸,從襄陽城出發沿漢水而下可直達長江,其地理位置尤為重要。 秦嶺——淮河分界線不但是中國的南北分界線,且一起組成了抵御北方政權侵略的天然屏障。黃河在冬天會結冰,軍隊可以借此越過黃河南下進攻,但淮河卻是中國緯度最高的不冰封之河流,自然可阻止不善水軍的北方軍隊。 正史上的宋金戰爭,金軍雖初期勢如破竹,當推進到秦嶺——淮河線時也停下了腳步。 然而從地輿圖上可以看出,秦嶺和淮河并不是連接在一起的,中間有個缺口,而襄陽就坐落在這個缺口上,由此在古代中國,始終是戰略中心。 只從軍事角度看,它正好處于南襄盆地南端的十字路口,南北貫通,要經過這里;東西貫通,也要經過這里。四周的各條道路,都匯聚于此,繞不過去。只要這個口一堵住,整個交通線便都在你的控制之下。襄陽就如同一口濃痰噎在對手的喉嚨里,讓他郁悶到吐血。 是以,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。它的重要性,人所共知。 當然,現下的襄陽城護城河還沒有后世的寬大。須知道,后世襄陽護城河寬達一百八十米的寬度,最寬處足有半里長短,著實驚人。那根本就是一條大河。 如今襄陽城圍九里三百步,于州城中只算普通,護城河僅只十丈,更多是因其北鄰漢水。因何而異。然如此城池,卻并不意味著它就容易拿下。 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