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三個漢子卻是堂兄弟,骨肉相連,如今都在登州水師任事。 梁山軍掃蕩南北東西,陸師連戰(zhàn)克捷,威名遠(yuǎn)揚(yáng)。水師卻除了當(dāng)年是石溝鎮(zhèn)一場血戰(zhàn)外,再無拿得出手的戰(zhàn)績。就是征討高麗,所有功勞也都被按在了陸軍頭上。 他們看似沒什么廝殺,然風(fēng)里來雨里去,大海驚濤,海浪翻滾,稍有不慎就是船毀人亡,其中的危險性實比之陸軍尤高。 在陸謙眼中,水師的地位半點不比陸軍弱,因為是技術(shù)兵種,平均月薪更是可與騎兵相較量。 這樣的人家說媳婦該是十拿九穩(wěn)的,只要不太攀附,就多能心想事成。可偏偏三兄弟中的一個撞到了不如意。那意中人倒也不是嫌貧愛富的,而是嫌棄他那差事太危險。卻是那一個在年初被調(diào)入捕鯨隊里了,二月起就出海獵殺鯨魚,至今不到三個月,落到手里的分紅就有五六十貫。 這本是值得炫耀的事情,可那女方家里卻因此而推掉了彩禮,憑白毀了一樁婚事。叫那漢子是羞惱治愈又憋悶之極。兩個兄長都是與他一起歸來的,奔的就是這樁婚事,結(jié)果不想是這個結(jié)果。近日里才拽著兄弟出來散心。 內(nèi)中詳情金富軾自然不能通通明曉,可只聽三兄弟言語間露出的信息,卻是叫他悵然若失。那個不如意的卻是三兄弟中最能撈錢的,因為他隸屬于捕鯨隊,每個月只分紅就在十貫之上。 這是甚個數(shù)字? 金富軾不會不知道捕鯨所得利益的大頭實則在梁山軍,可梁山軍吃了肉后,喝湯都能叫這等小兵這般收益,叫他心頭實則重重壓下了一塊石頭。亞歷山大啊! 當(dāng)然,金富軾腦子里也想到了捕鯨。那大鯨長于海中,天生海養(yǎng),可不是只能中原人捕得的。 如是他就很是高興的走出茶館,只是稍作休息,卻不想就聽到了這等事宜。那捕鯨之事他本就有聽說,但并不以為意,只想著如海中捕魚同類也。橫豎就是小船捕小魚,大船捉大魚。是萬想不到會如此暴利! 一小兵就能月分潤十余貫,船上長官能有分潤多少?一船一二百號人,每月怕不要分潤上兩三千貫。而拿了大頭的梁山軍呢? 現(xiàn)在還不知道梁山軍總共有多少捕鯨船呢。別的不提,便是只有十艘,每月就是十幾萬貫?zāi)酥粮嗟氖找妫荒贻p輕松松過百萬貫。 中原地大物博,百萬錢財依舊不敢忽視。高麗地貧國弱,百萬貫錢財更甚十倍也。王上手中若多出了百萬貫財貨,怕只需要三兩年便可重建二軍六衛(wèi),重塑帝王威嚴(yán)。 金富軾好不激動,直覺的自己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條捷徑。卻不清楚,梁山軍的捕鯨之所以收益極豐,卻是因為國內(nèi)早已經(jīng)建立起了完整的利益鏈條。 那鯨肉雖然買的廉價,但那到底是肉不是?不經(jīng)過及時腌制處理,那就只能等著腐爛變質(zhì)。 而現(xiàn)下的高麗豈有足夠的作坊、工廠來處理之? 新鮮的鯨肉到底是只能在港口處叫賣,想要運(yùn)入內(nèi)陸,靠的還是腌肉和罐頭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