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別以為趙大趙二對吳越錢氏優待尊榮,就以為后者一類過的舒坦了,那只是特例。 李后主不提,小周后之折辱不提,去看那后蜀王孟昶之下場?孟昶降宋,被俘至京師,拜檢校太師兼中書令,封秦國公,旋卒。就可見一番。 是以,田虎只能外出。 北方的遼國是一泥足巨人,但契丹人百年積威,依舊不是他敢去招惹的。田虎都看不清前路何在,只能順著梁山軍的意,一路向西。 深州不是他們的落腳地,趙州、真定也非是他們的存身之地,梁山軍也沒給出一個準話,只是要他們向西。 田虎如是打算暫且殺回河東,若梁山軍以太行為界線,那般他就好生將河東經營一番,也免得再受眼下的窘迫。 現在他是向西打關中無膽,招惹遼國無膽,招惹西夏,依舊無膽,這叫田虎很憋屈!可面對著梁山軍使臣的時候,他卻還要笑臉相迎。 事實上,對梁山軍感官大變的又何止田虎一個,還有北方的契丹大遼。 鮑旭引著三百人在南京道南境掀起了好一番浪濤,那滄州的梁山軍,僅僅是晚了兩日,就兵發向西。那底層的契丹士兵或許不會將兩者聯系在一起,可在那些高居上位的契丹貴人眼中,宋江這已經就差明火執仗了。 喪門神給契丹人招惹了不少麻煩,卻又始終不突破‘底線’——插入南京道腹地,這在契丹貴人看來,就是一再明顯不過的例子。 可他們能以此為理由,跟梁山軍翻臉嗎?后者派出陳觀,叫著要契丹人不能南下,否則梁山軍就會采取相必要措施。 陳觀還為契丹人帶來了一封陸謙的親筆書信—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;人若犯我我必犯人。 十六個大字只能說寫的一般,可筆鋒如刀,卻洋溢著一股凜然殺氣。 遼軍的‘打草谷’他可是有記憶的,遼初時候軍隊出征,人馬不給糧草,日遣打草谷騎四出抄掠以供之。說白了,就是大軍出動無有后勤軍糧攻擊,一切供應都是就地搶掠所得。 丁壯斃于鋒刃,老弱委以溝壑,自東、西南畿及鄭、滑、曹、濮,數百里間,財畜殆盡。 這是趙宋文人關于澶州之戰的描述。 而那時的遼國還正處在鼎盛時段,打草谷已經如此酷厲,而若換到現在,叫苦逼到極致的遼軍涌入漢境漢土,豈不是跟窮鬼落進了寶山中一樣?掃蕩一切? 陸謙縱然能慫恿田虎跳出牢籠,把半個河北攪得不得太平,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北地邊疆百萬子民淪落入契丹人之手。 契丹人對陸謙之態度,對宋江之手段,自然氣怒之極。但他們也不會公開與梁山軍撕破臉皮,今非昔比,契丹已經不是往日的契丹了。 他們的手段是一邊籌措軍馬,鎮壓鮑旭的同時,再去南國大撈一筆。另外便是叫人把陳觀一行驅除出驛館,以示己方態度。 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