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泥沽寨貿易區。 僅僅是半年不見,貿易區內的兩國商家就又多出了上百戶,拒馬河北岸的碼頭已經像模像樣,彼處不僅駐扎了上千契丹軍兵,更有一座座房屋拔地而起,房屋周遭還里立著一頂頂帳篷。 儼然就是一出城鎮。 鎮守使耶律真寧乃天祚帝之心腹,被派遣而來,自然是為了‘嚴防死守’,禁止寶馬神駒流入南國。同時也是在扎進口袋,以免那些契丹貴胄不聽話,私下里擴大與南國的貿易規模。 就數據顯示,南北互通貿易來,遼國明面上已經賣了一萬一千余匹戰馬給陸齊,即便有些‘遺漏’,這個數額也不會超過一萬五千匹不是?但梁山軍現今儲存的戰馬又有多少?光五軍都督府余親軍名下下屬的馬軍就接近兩萬人。 再算上守備軍,這個數字眨眼就超過了兩萬五千人。如此大基數的馬軍,備用戰馬怎的也要有七八千上萬匹不是?三萬五千匹戰馬,梁山軍早前可沒這般雄厚的實力。所以,也無怪乎天祚帝會勃然大怒。 這他娘的只是一萬五千匹么?怕是前頭那數字少加了一條橫杠。 如是派心腹耶律真寧前來任鎮守使,就是要嚴查。但這位天祚帝的心腹來到北賈口寨才兩月不到,便徹底迷失在了金銀錢財和好言美女當中了,而將天祚帝的吩咐置之腦后。 今日從粉紅帳中起身,腳踩著上等駱絨毛毯,壁爐散發的熱量叫他感覺不到半點春寒料峭的冰涼冷意,凈面刷牙,一桌豐盛的早餐就已經在等待著他。 耶律真寧很享受這種生活,吃的不再是什么鮮嫩的烤羊羔,而是山珍海味,海參鮑魚,猴頭燕窩,熊掌魚翅。 坐在北賈口寨鎮守使的位置上,錢財不須去管,自有人乖乖送到。而有了銀錢,他就有了來自南國的手藝最拔尖的廚子伺候,有了南國最好最烈的美酒,有了南國皇家才能享用到的龍鳳團茶,有了足夠的大黃絲綢。 耶律真寧知道自己墜落了,但他無法自拔。這種美妙的感覺叫他深深的陶醉。 對他而言,近來的日子才是真正的過活。他不用再日復一日的去吃羊肉,無論是煮的還是烤的;他不用再去喝那發酸的馬奶酒,南國的烈酒才是真正的美酒,才是漢男兒的享用。 看看他現下的住所,其華里,南京城內怕是只有諸王皇帝才能相比。耶律真寧現如今已不僅成為了契丹貴胄‘私貨’梁山軍的掩護人,他自己還組織了一支商隊,開始向南國販馬,向北地販糧販鐵。 尤其是梁山軍所產的鐵鍋和菜刀、剪紙、鐵針等物,在北地不要太暢銷了。 一口鐵鍋在北地草原上能換一匹戰馬,而一匹戰馬運到泥沽寨卻能至少換十口鐵鍋,還能叫人多饒兩把菜刀。這商路若是整個打通,金銀賺得不要太快。 如此,一員以勇武博得了天祚帝賞識的契丹大漢,在金錢女色和奢華享受中,迅速的墮落了。墮落到他明知道自己這般做不對,卻還甘之如飴的地步。耶律真寧已經沒救了。 大口喝著梁山軍買入的高度烈酒,這種極度費糧食的蒸餾酒,就是梁山軍內部都極少有通流,更多的用以出口到契丹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