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西軍的漢子們麻利地推動了盾車,高聲吼叫著沖向一片寂靜的靜安城。城里頭真的是很寂靜。就像先前西軍營壘一樣。但接下的一瞬間里,城下的西軍就象放開了閘的洪水,急促的涌了過去! 西城缺口處,房學度本是躲在城墻背面的窩鋪中,正呼呼大睡,忽聽的城外的萬眾齊呼,立刻跳起,呼喊人來為自己披甲。心中知道城外宋軍是又要發起猛攻了。等登上城頭一看,果然如此! “快!各就各位!宋軍叩城!退卻者,死!” 城頭頭領頭目歇斯底里的叫吼讓一些六神無主的士兵們定下了心來。少數弩手們絞動弓弦,弓箭手則排列在缺口兩側的女墻之后,搭箭上弦。 房學度則面色沉定如水,看不出絲毫的驚慌,但他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,那就只有他知道了。 “神臂弓!放!” 弓如霹靂弦驚!箭槽中那銳利的短箭呼嘯而出!幾乎就弦響的同時,西軍奮勇先登的攻城部隊中就有不少士兵應聲倒地!神臂弓射程極遠,威力亦大,除非是盾車來阻擋,不然便是重盾都有可能被射穿。 但這大殺器的短處也很明顯,那就是連續性的問題,就好比十七十八世紀的線膛槍一般。而且田虎軍手中的神臂弓本不多,很難對對西軍造成大威脅。 是以,攻城西軍中中箭倒地者頗有一些,可對比整個進攻勢頭,這只是在洪流中拋下了一顆小石子罷了。當城頭的神臂弓準備放第三箭時,西軍已經到了護城壕前! 彼處早已經被填平。也就是說,接下來兩邊就是要刀槍肉搏了。 “放箭!放箭!”竺敬揮舞著戰刀,放聲狂吼。事到如今,他們這些頭領早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,靜安城破,那些士兵是死是活且不知道,因為當今天下正處大亂中,趙宋未必就有底氣將降兵一個不留的屠戮殆盡。但田虎兄弟,還有他們這些個頭領軍將,卻必會一個不少被殺個精光。 是以,竺敬、房學度,乃至卞祥、鄔梨等等,一個個誓死拼殺,就可以理解了。 列隊在女墻之后的弓箭手將弓弦扯得辱滿月一般,隨著竺敬的一聲令下,無數白羽撕裂空氣,呼嘯而出!西軍漢子直感天空忽然為之一暗,半空中就下起了箭雨!可他們并不懼怕,因為他們人人都身披重甲!軟弓輕箭很難穿透這堅固的步人甲,對他們造成殺傷!而且還有短牌呢。 抵到缺口,士兵們仿佛突然發了瘋一般,嚎叫著往上攀登,迎著利箭和滾石,毫不畏懼。 一名士兵剛要沖上坡頂,一塊石頭就正中他腦袋上。整個身子噗通倒地,但緊隨其后的同袍卻沒有絲毫猶豫,踩在他的身上繼續攀登。大槍長矛疾刺,區區短牌護不住整個身形,在慘叫聲中,這士兵掄起手中的短斧,甩了出去,仿佛劈開了一西瓜樣兒,當面的一田虎軍甲士,嵌整個斧刃嵌入進門面。人一聲不吭的倒在地上。 同時,一柄重斧在此刻亦劈入那西軍漢子的腦殼。 而正當他想要揮出第二斧時,從下方忽的刺來好幾條長矛!尖銳的矛頭扎進他的肚子,幾名西軍士兵同時發力,借著扎進他腹部的長矛,將他人做盾牌,生生頂上了坡頂! 這人瞪大了眼睛,雙手抓著刺入胸腹的槍桿,嘴里發出痛苦的嗥叫! 但他也是幸運的,因為他在生命的最后一息,看到了自己的兄弟為自己復仇的一幕。更多的長槍大刀劈斬下去,幾名西軍士兵登時撲到地上。 血花四濺!慘叫連連!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