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軍情急報又一次從大名府發(fā)出。 羽檄飛馳,疾馳的快馬從冀州州治信都難門直入,大道上縱馬奔馳不帶有辦點緩意,直奔向童貫行轅。 一路大街自是被攪得人仰馬翻,雞飛狗跳,咒罵聲連響一片。但也有些人,目光望著快騎遠(yuǎn)去的背影,露出片片擔(dān)憂的神色。 田虎可就被圍聚在冀州北部的深州啊,此地北有滹沱河,東面亦是滹沱河,與黃河北流相接;南面是黃河北流與其支流胡蘆河,西面就是滹沱河南面眾多支流之一的寢水??梢哉f是一處難得的困地,為此宋軍將滹沱河、胡蘆河上的大小橋梁拆毀殆盡?;ㄙM(fèi)了巨大代價,方在饒陽——深州東北角,頂住了田虎的東進(jìn)。 彼此就在滹沱河南北交叉口的東側(cè),再向東便是河間府,到了那兒,田虎就等若與梁山軍接臨了。而打深州向北就是雄州、保定,后者也與梁山軍接臨,前者卻是宋遼之間最主要之通道。 那里的駐軍固然是早就腐朽了,可卻絕非是善地。因為再爛的兵那也是兵,野戰(zhàn)不成,對于田虎敗兵,那守城還不成嗎? 田虎軍奮起余勇,便是能打破幾座城池,又能如何?雄州、保定這地方,最多的便是軍城。 眾所周知,幽云十六州的丟失叫中原北面門戶洞開,我大慫在無法收復(fù)幽云十六州之前提下,便在河北諸河流間的各州建立許多軍城據(jù)點以做為防守,如霸州、雄州、易州、定州、保州等地。各州縣之間,皆建立寨堡群屯軍駐守。彼處可是我大慫北方的第一道防線。五州之地便用兵十余萬之眾。而滹沱河則為其河北地的第二道防線,以瀛、滄、冀、貝、刑諸州為中間防線之要點;而黃河則是北宋抵御遼軍南下的最后防線。一大名府及澶州、滑州作為抵抗中心,并駐扎重兵保衛(wèi)首都汴梁。 雄州、保定的一座座軍城,便只是一根根木頭,想要徹底劈斬干凈,也需要費(fèi)盡力氣和消耗許多時間不是? 而這正是田虎殘軍所急缺的。 是以,宋軍在饒陽下了大工夫,叫田虎苦戰(zhàn)不能得手,偏偏又繞不開來,最終陷入了前有堅城相阻,后又追兵的困地。無奈之下折返州城靜安苦守,以待梁山軍來援。 陸謙在滄州自然駐扎的有不少兵馬,可他打一開始便選擇了大名府,而不是出動滄州軍破開河間府,救出田虎。因為那般做給趙宋的感覺未免太強(qiáng)烈了些,有種陸謙要橫掃河北的感覺,保不準(zhǔn)就先要同北路西軍給交火了。 這卻是陸謙要竭力避免的。因為那燕青前些日子傳回來一個消息,叫他心中生出了一個念想。 ——要消滅西軍的威脅,未必一定要死拼硬打;或許時間也是一個好幫手。 趙宋的國庫里可已經(jīng)光光的要餓死老鼠了,老趙家沒錢了。 而這西軍縱然在平叛中撈到不少好處,但若沒有了賞錢,這些人的戰(zhàn)斗意志是否還能如此的堅定呢?哪怕是最忠誠于趙宋的軍將都不敢打包票吧。要知道這軍功賞錢是中國自古以來軍費(fèi)開支的重要組成部分,是各個朝代激勵將士奮勇殺敵的重要手段。 宋朝前期與遼戰(zhàn),中后期與西夏戰(zhàn),戰(zhàn)事常年不斷,十分重視軍功賞賜。其賞格標(biāo)準(zhǔn)和軍功評價系統(tǒng)也十分詳細(xì)和完善。仁宗朝曾公亮和丁度編撰的《武經(jīng)總要》,就對斬獲首級、生擒、繳獲物資、刺探軍情乃至募兵、招降等不同軍功都制定了相應(yīng)的賞格,還根據(jù)不同兵種把軍功分為五等或四等,并詳細(xì)規(guī)定了每一等賞賜錢物的數(shù)量。 絹十疋,錢十貫,為第一等;絹七疋,錢八貫,為第二等;絹五疋,錢五貫,為第三等;絹三疋,錢三貫,為第四等;絹一疋,錢三貫,為第五等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