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“叔父如今已經脫得虎穴,既如此,何不順勢歸來朝廷?”呼延慶半響不說話,再開口就是勸呼延灼反了梁山。“如今天下大亂,正是叔父這般人物顯露身手,建功立業的良機。以叔父一身的好武藝,何愁不能洗刷前罪,進而封妻蔭子,光照門楣?” 呼延慶的話可不是胡謅,兩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呼延灼。 后者臉上卻顯出了滿滿苦澀,呼延灼沒給呼延慶講什么天下大勢,講什么趙氏昏庸無能,陸謙英明神武,而只是說道:“你有不知,你那嬸娘與兄弟現皆在益都城……” “梁山泊竟如此卑鄙無恥,虧他們還自詡仁義。”呼延慶一聽,潛意識里就覺得此乃威脅,這是人質,憤然大怒。 呼延灼把頭一搖,“非你所想,此乃我之所請。那益都城內有一武略院,專述武學,我在內教學授課已有些時日。” “當日連環馬之敗,叫我心氣盡去,自愿就此終老,是以央求上封將家小接來齊魯,如此一家人就此團聚。誰想……”誰想呼延慶會從福建來到河北,以至于他被陸謙找了去。現在呼延慶說他反梁山,而家小盡在益都,如何能反? 呼延慶聞聲,臉上盡露苦澀。“既是如此,小侄無話可說。我父母雙亡,福建之地亦無親友,了無牽掛。愿隨叔父投效齊王,以效犬馬之力。” 說著人就按刀而起,對呼延灼說道:“叔父且稍坐,待我片刻。”言罷就大步走出營帳。呼延灼眼睛里閃過一抹神光,卻片個字不曾多說多問。 就聽那帳外很快就響起了一聲噪音,接著他就聽到沉重的腳步踏地聲,而后看到一身常服的呼延慶手提一物,大步走進帳中。 “啊。”呼延灼看著被呼延慶隨手投在地上,一直滾到自己腳下之物,那乃是一顆首級。 “這是?” “清州團練副使周虎。” 做事兒就要干凈利索,這是呼延慶的風格。呼延灼愣神了,可之后就哈哈大笑。這個侄兒的性格,他喜歡。 “只是叔父,侄兒能隨你去投梁山不假,卻不能由著你們那侄兒名頭去賺清州城。” 呼延灼哈哈大笑。“就我所知,梁山軍可沒西下清州的盤算。”呼延慶以為梁山軍是要對清州下手了,如是才叫呼延灼來說服自己投降。誰料卻從自己族叔口中聽到這個答案。 他先是不解,繼而驚問道:“為何不取?”清州的防御在梁山軍面前不比一張薄紙來厚。現下河北一團糟糕,朝廷僅有的可戰之兵都放在田虎身上,梁山軍若出兵河北東路,怕是眨眼間就能橫掃了大半州縣。 呼延灼對此也迷惑不解,如此局面豈止是河北東路,京畿路、淮南西路,不皆是這般? 可無論怎樣,這次任務他圓滿完成了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