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方臘聞聲拍手叫好。 這摩尼教的事兒也便就此放在一邊不提,回過頭來再看濟州府。 此刻,童貫大軍已經從范縣進到了陽谷,而陸謙也領著手下主力從鄆城過到了清河。雙方大戰一觸即發,卻先就苦了當地百姓。 前文有說過,宋軍剿滅義軍,不僅對義軍心狠手辣,對起義爆發之處的百姓們也是心狠至極。那殺良冒功,縱兵擄掠,騷擾地方,反將赤子迫逼從賊的事兒來,對于宋軍來說真半分不稀罕。 不少在梁山泊手下都逃過一劫的地方大戶巨室,盼星星盼月亮,終于把官軍盼來了,結果等來的卻是自個的家破人亡。 畢竟在童貫的眼中,這梁山泊鬧得如此巨大,濟州府儼然就是一個賊窩。那些家有成千上萬貫的錢財的富戶,自身卻能從梁山賊手下逃過一劫,這定是通匪之家。那些家無余財的窮鬼,就必然是梁山泊的潛在支持者。 他早前發出一支先鋒軍與一支偏師,結果前鋒折戟,偏師無功。致使大軍士氣大挫。而今劫掠地方,雖然殘民,卻可鼓舞士氣。大戰在即,此方最重要之事,即便因之丟棄些民心,也不過是小事爾。 當然了,童貫就要與梁山泊刀槍相見了,那倒霉的人可不止是濟州百姓。第一,關大刀被徹底冷藏了,就是趙良嗣都不敢給他求情;這第二就是,折可求被抹掉了郴州觀察使的官職【官銜不是差遣】,就是從四品的明威將軍的散官也被削去三等,降為昭武校尉。但即便如此童貫也沒有削去折可求的統兵之權,畢竟比起陳州兵馬都監吳秉彝與唐州兵馬都監韓天麟來,折可求無疑更靠譜。他只是嚴令折可求盡快拿下濟州城。 “梁山泊兵精將猛,這濟州城的賊將又守御得發,談何容易被拿下?”掉了一層皮的折可求回到濟州城外,將這般遭遇與折可存一講,惹得后者發起牢騷來。 折可求卻不以為然。先就下令士卒收兵,修養不戰。卻是那北處的廝殺已經是箭在弦上,此戰梁山泊主力若敗了,這濟州城自然不攻自破;而若是童貫敗了,這濟州城他也沒必要再打了。 無數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清河。 關勝夜間不會去讀春秋,只是用棋子打局,默默推演戰局。 郝思文出帳仰視,星斗密布,殘月在天,地上已經有了一層淡淡白色,不知是薄霜還是月光,只覺得營中的吊斗聲比平日格外響亮,也格外的使人心燥。大戰一觸即發,自己兄弟空有一腔熱血卻無用武之地。井木犴再看了一眼關勝,只是嘆氣,自家兄弟的運氣太壞。如今都被打法來押送糧草,這建功立業是想都別想了。 如此這般,真到不如留在蒲東。聽聞那河東威勝州出了個田虎,鬧得甚是厲害。若是還留在蒲東,此時可不正是他們兄弟的用武之地? 自視甚高的郝思文,直視田虎是那‘山中無老虎,猴子稱大王’之流。 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