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待到杭州諸多城門皆被他拿下,方臘已經著手要進入城中,問道:“王寅何在?” 婁敏中在一旁說:“他自在城中各處搜查亂兵殘勇。” 如此方臘就讓婁敏中與祖士遠、沈壽等起草安民告示,叫那大嗓門的漢子著銅鑼,高聲傳呼,沿街吶喊。 這般,杭州這座東南地界頂重要的城池便落到了摩尼教的手中了。 如果放在一年前,如此之事定可引爆整個天下。但現在今非昔比,那陸謙早已經拿下了京東東路的府治青州府,更兩次打破大名府,還占據了山東齊魯大地,這摩尼教做到的事情,梁山泊早就做過了。而且人梁山泊是一次次擊敗官府的大軍,可以說是篳路藍縷,披荊斬棘,一路至此。而摩尼教呢?方臘一伙擊敗的官軍,那是連梁山泊的手下官軍亡魂的零頭都不如。他們現如今的一切來得太輕松太輕易了。 輕松輕易的都不真實了。也叫人對摩尼教的實力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。 “百姓對廉訪使趙約有何話說?”又一天清晨,方臘坐在制置使衙門的大堂上問。此人在兩浙路多少還有些清名。 婁敏中第一個開口:“我詢問他家中的侍女、仆人,還有左右街坊鄰里,趙約這廝休看頗具清名,實則亦縱容悍奴惡仆欺壓善良百姓,左右鄰里多有受害者,只懼趙約官勢,皆敢怒而不敢言。將他捉到以后,杭州百姓多拍手稱快。” 方臘聞言哈哈大笑,“這士林名望就如此虛浮么?” 婁敏中一臉冷笑,他是摩尼教中的文化人,對所謂的‘士林清名’最是了解不過。“狗屁的清名,狗屁的人望!不過是披著一張道學夫子的皮囊,被他的那些狐群狗黨們吹捧起的。外人不知底細,受了哄騙。試問問杭州的黎民百姓,又有哪個人真心言語他好的?他家的奴仆,倚勢欺人,招攬訴訟,與人放刁把濫,說事過錢,排陷官吏,坑害百姓,誰人不知?別說眾百姓沒有誰跟他一氣的,連他豢養的眾多家丁、仆人也沒有一個跟他真一心的。城中大亂,百姓們動起手來,他的那些狗腿直將他扔下,自個跑散得一個也不留。他倒也想跑,但那里跑的動,生生被百姓們擒拿下來。冤有頭,債有主。這砍樹,也要揀大的砍。他是杭州一帶頂大的官,那陳建已經先死,就剩下這鳥官顯眼,不殺他,殺誰?” 方臘聽了默不作語,轉向祖士遠問:“你看那趙約可肯投降么?”梁山泊里就傳來了宰臣之子趙明誠投靠的勾當,叫方臘聽聞了好不羨慕。 祖士遠與婁敏中暗中交換了下眼神,他倆乃摩尼教中兩個支派,他們的意思方臘不僅要重視,亦要主意平衡二人的份量和地位。卻不知道在某個事兒上,這倆人早就暗中有了約定。收納官聲不錯的官員可以,但必須是小官兒。若是趙約這等高官,投效摩尼教后,那定然要用一個高位來安置他也。即使只是個虛銜,也保不準是有主的。 摩尼教與梁山泊最大的不同就是內中攀枝錯節,山頭林立,根腳深邃。教派里有的是要高高供起來的老人,可以叫外人來奪食? 祖士遠回答說:“趙約非但是朝廷大臣,還是士林清流,以程氏門徒自命,定不肯投降。既然小民深恨之,一身清名就是虛假,那殺了如何?” 婁敏中、王寅、石寶、鄧元覺等都同時綻開笑顏,說:“祖先生說得是,殺了何妨。”這邊方貌、方天定等也是點頭。 方臘見手下親外兩大派人馬意見都是一致,心中高興,點頭應下。如此那廉訪使趙約的命運也就被定下來了。 方臘又望著婁敏中等人問:“即使如此,這趙約何時處決?” “自是現在就殺,公審公判,一為煽動百姓,二也免得叫人說俺們濫殺無辜,惹得日后我輩英雄被人污垢。”王寅開口說著。雖然殺趙約他是有些私心,可是趙約老狗也真的該死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