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秦明這才知曉,“竟是如此森嚴?” “卻也不怪呼延將軍謹慎,實乃這水泊周遭通匪之人甚眾,不敢不有防患。”清河縣征召民夫的行動進行的不怎么順利,相鄰的巨野縣也是如此。原因就如這都頭所言的,水泊周遭縣的下層百姓們在過去的一年時間里,受過梁山泊不少好處,沒人愿意看著梁山泊覆亡。 “說來不僅是俺清河縣戒備森嚴,便是那濟州府城都著人新挖了三道濠塹,灌滿了水,安設了吊橋。吊橋外安了拒馬叉,橋里有箭樓。每座城門都有數百壯勇把守,不驗明身份任何人不許放進城中。”據說這還是張叔夜親自下的令。 “哼,幾個月不來,這濟州府整都變成周亞夫的細柳營了。”秦明冷笑道。那說到底,還不是怕梁山泊在陸地上吃了虧欠,轉而將氣撒到他們身上么。 梁山賊可不僅僅是陸上英勇,水中亦是敢戰。水泊里更是有大片的船舶。 不過秦明被這么一攔,卻也并非都是壞事。至少他知道,以自己現下的狀況是進不到呼延灼大營的。如此他就需要先一步趕到清河縣,取了縣衙的憑證,才好派人去與呼延灼大營溝通。他懷里可是有一份慕容彥達寫給呼延灼的私信。 步兵都頭如何敢攔截秦明,搜索那四匹健騾馱負的八個箱子,自先叫人去縣城報信。 清河縣與濟州通判第一時間接到了稟報,卻也不以為然,只是以為是又一個上來分潤功勞的。就如前幾日來到的那金槍手徐寧,打濮州押運來一千石糧食。現在也還留在清河縣城呢。濮州那位太守【知州尊稱】老爺的嘴臉忒是露骨。 這金槍手也是很無奈的,如此差事做出來丟人現眼。是以,濮州兵馬都監呂義半點不愿來走濟州一趟,只剩下徐寧這一老好人。 卻不知道打心里徐寧是更不愿意來濟州的。 不說此次朝廷精兵進討梁山泊,他表弟湯隆如何存身,只說那呼延灼所興連環馬可是他許家祖傳鉤鐮槍法的死對頭。眼看著“仇敵”在戰場上逞強抖威,自己卻已被埋沒在黃土里三五分。金槍手再是得過且過,這心頭也不是個滋味。 偏偏知州與兵馬都監合力委舉他來,推諉不得。這人馬到了清河縣后,徐寧遞交了公文,就再也不去關心他事,每日就躲在小院里。 這日清晨早起,練了一通拳腳,又耍起鉤鐮槍法來。金槍班教師自然不同凡響,一桿長槍在手中四撥三鉤通七路,共分九變合神機。二十四步那前后,一十六翻大轉圍。正使得活泛,只見門庭外猛地有人喝采道:“端的使得一桿好槍!” 徐寧聽得,即收住了手看時,只見敞開的大門外立著一個威風凜凜的壯漢。 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