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若不是這般賊寇,他堂堂青州兵馬總管,何必遭受這罪過? “天兵降下,這窩草寇必要受戮,我等快趕去大營,好把公祖囑咐事宜辦妥?!? 就在不遠的時日前,他們青州軍才被這伙梁山賊殺得大敗,當日秦明自己都險些陷在亂軍中。錯不是黃信還記掛著他這個師傅,帶軍沖殺一波,叫秦明抽空脫開了身來,那后果……不堪設想。 之后他們要親近董平那廝不得,但后者好歹做了貢獻,火燒十八里鋪,招惹了大禍事,卻給秦明等人做了擋箭牌。否則就他們那波大敗,朝廷非下了他職銜不可。 但即使如此,秦明“青州指揮司總管本州兵馬統制”的頭銜前,也加了個‘權’字。 叫秦明想來就心頭如塞了個大疙瘩,甚不如意。 進入了濟州府,他就可以看見村鎮縣城城頭上皆雉堞高聳,旗幟密布,遠遠地還傳過來隱約的畫角聲,此伏彼起。只可惜他時間有限,無能看到濟州府的土勇兵馬演練。 乃至于打黃安鎮外渡過的時候,秦明曾轉頭瞭望濟州、東昌、兗州三地連軍,隔的甚遠,遠處水泊又煙霧蒸騰,但依舊能看到黃安鎮城頭和其外幾營寨,皆飄著旗幟,是不是還傳過來一陣陣的金鼓聲,可惜煙霧遮斷視線,他看不親切官軍是在操演陣法還是在練功比武。 這一些乍然間看出來的新氣象,替他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。 京畿出動的兵馬必然大大占優,以至于鄆城這邊的聯軍都振奮起精神來,防備著梁山軍偷襲。雖然他對陸謙這人很感興趣,很可惜不是自己在戰場上親手擊敗這人,但是他實在困倦,無心多想下去,趁著離清河官軍營寨還有段路,又蒙蒙眬眬地打起瞌睡。 過了一陣,他覺得他的人馬停住了,面前有爭吵聲,同戰馬的打鼻聲和踏動蹄子聲混在一起。隨后,嘈雜聲在他的耳邊分明起來,原來有人向他的手下人索要官憑或公文看,隨他一同來的軍漢們回答說沒官憑,也沒帶別的公文。那清河地方的人就不叫前行,于是互相爭吵來。秦明清醒了,抬眼看去,來者乃是一隊土勇,領頭的怕是縣里的一個都頭,粗聲粗氣地對左右說: “去!對他們說明身份!” 那清河縣自從忽的不見了武松,且其家小親兄弟武大郎一伙兒,亦都不見了。那清河縣就陡然清醒了幾分,親自選派人提領土勇?,F下這隊人馬領頭的不是別個,整個清河縣的步兵都頭。聽見他道自己是赫赫有名的青州霹靂火,慌忙趨前施禮,陪著笑說: “秦總管路上辛苦!” 秦明楞著眼睛問:“怎的?沒有帶官憑和公文就進不得清河了不是?誤了本官公事,你可吃罪不起!”再是火爆脾氣,秦明在官場上廝混多年,也學了油滑。 “總管勿要見怪,好叫總管知道,自從朝廷天兵到了清河,軍令森嚴,沒有官憑在身,任何人皆以梁山泊同黨代之。各路巡察敢有玩忽職守者,一律軍法不饒?!?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