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雖然時局變化未嘗沒有中原百姓目睹靖康慘劇而紛起憤激之心,但誰又能說內中沒有宗澤以自身之忠忱義氣的感召? 看看宗澤病逝后代替他位的杜充。 宗澤在則盜可使為兵,杜充用則兵皆為盜。這中間相差不以道里計數。 當然,陸謙清楚宗澤最叫他為之觸動的事跡,還是他臨終時候不甘的三呼“渡河!渡河!渡河!” 記得最早知道這件事的時候,還是小時候看連環畫,那時候的連環畫還是上下圖文分開,上面是圖畫,下頭是文字,黑白色的。也是從那時候,“宗澤”這個名字就在他心底落下了一個烙印。 那岳飛岳鵬舉當然是兩宋之際最叫陸謙記掛的人物,宗澤就是僅次其后。 晚清的鄭觀應在《盛世危言》一書中有這么一段話:古之為將者,經文緯武,謀勇雙全;能得人,能知人,能愛人,能制人;省天時之機,察地理之要,順人和之情,詳安危之勢。凡古今之得失治亂,陣法之變化周密,兵家之虛實奇正,器械之精粗巧拙,無不洞識。 陸謙以為這更是在說‘帥’的。宗澤在靖康之變后,短短數月里能在東京經營起那番的基業,可不就是應了上面一段話么? 所以他也半點不在意宗家父子給自己擺的臉色,現如今的他還沒本錢來招攬宗澤。甚至說來,就是他真正的奪下膠東半島,且站穩腳跟,甚至已經拿到了東京朝堂的冊封詔書的時候,他依舊沒太大可能招攬宗澤。 人宗爺爺是為國而忘家的人。早年他在被貶出京的呂惠卿手下任職,呂惠卿命宗澤巡視御河修建工程,這時宗澤適喪長子,他卻依舊強忍悲痛,奉檄即行。一絲不茍,兢兢業業。 陸謙覺得自己能招攬宗澤的根本法寶,并不是權勢和前途,而是‘他’現下所秉承的仁義。 宗澤年青時候曾經毅然辭家外出游學,歷時十余年,就學之地多達數十處。他不僅悉心求學,研讀典要,且學以致用,考察社會,了解民情,孜孜不倦地追求自我心中的治國濟民之道,自然也看清了趙宋吏治之腐敗,百姓之艱難。 如此,陸謙要給他看到的就是一副迥異于趙宋天下的模樣。 沒原著上宋江‘勸降光環’加身的陸謙,更認為如此手段對待宗澤,是更靠譜的。 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