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就在陸謙一行人乘船順著濟水回歸梁山的時候,那水泊西北清河縣的五里口,一場爭執已經有了分曉。仗著人多勢眾,陽谷縣的鄉勇果不其然的又做成了一筆強買強賣的生意。 如前幾日一般,用甚少的銀錢買下了一筆數量不少的生藥。那貨主是打荊湖處來的人,要去青州買賣,在齊魯人生地不熟的,再是怨恨,在陽谷人眼中也不擋一個屁用。而膽敢鬧事,立馬抓起來,做梁山賊匪送官。 陽谷人一個個肆無忌憚,占的便宜,還把人來打趣嘲弄,氣的那當頭的皂衫漢子肺都要炸了。 “哥哥休惱,不當的,不當的。”他那手下弟兄忙來勸阻,連拉帶拽的離開了五里口。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,那輩土兵人多勢眾,又兼地主,可是鬧不得。為首之人出了五里口后,臉上氣惱慢慢消褪,取而代之的就是無盡失落。 這批生藥折了本錢,他怎的回鄉與人交代?做生意的本錢可不是他呂方一個人的啊。如此想著來,呂方就再無一絲兒小溫侯的英氣勃勃了。且還不止是為首的呂方頹氣,他手下的一干兄弟也盡數頹廢。 茫茫大地何其遼闊,可如此之大的大地,他卻不知能到那里去!呂方仰天長嘆。 也就在這個時候。巨野縣的合蔡鎮,這鎮子坐落于五丈河的北岸,是巨野縣境與濟州府治的分割點,也是巨野縣境內最最繁榮的一處鎮集。 此刻三艘各裝載著十五六人的腳船,已經順著五丈河行到這兒了。過了這鎮集,就進入了梁山泊的西南水域,也就能回梁山了。 湯隆挺立在當先的一艘船頭,清風吹面,散去了一絲兒伏熱。這四月底的天兒,已然是熱了。他身旁立著有一孔武漢子,手中持著一支方天畫戟,麻袍半解,暢露著胸膛吹風兒。 合蔡鎮的巡查甚是松懈,入了水泊后,那麻袍漢子當先就說道:“卻是虧欠了。早知這兒的巡察如此輕松,當日就該多賣幾匹騾馬,把銅鐵再裝上些。”那可算是自己入伙兒的見面禮了。 從黃河里穩穩行船被那官船撞翻落水,眨眼就過去了多日,他們一伙兒的處境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但漢子半點不后悔。當日翻船后血本無歸不說,他們兄弟甚至還有那性命之憂,幸好被眼前的哥哥湊巧路過好心搭救了上來。再去尋那官差理論,后者不僅不認,還反咬一口是自家行船沖撞了他們,要拿自己問罪,氣的漢子火冒三丈。看為首的官兒洋洋得意,做不依不饒模樣兒,他一怒之下就翻出解腕刀照那官兒心窩里只一刀,肐察地搠倒在船板上。 殺人之后,漢子也不知該作甚了。卻沒料到那面相有些不雅的好心哥哥是那樣的來頭,一愣神后就啊呀一聲,拔刀躥上了官船,一番砍殺,些許押船的兵丁不死即傷,盡打落水里。之后一干人駕著官船逃去了那濮州。趁夜在漢子所熟知的某處私港停靠,只取了少量精銅精鐵,將剩余價值數萬貫的銅鐵鉛錫等物盡數拉在了那窩主處。 一干人出來,從濮州向東去,第一個便是范縣,第二個就是清河,然后就可看到梁山泊。路程是短,可那一路上關卡巡查森嚴,湯隆便引著他們向南去了廣濟軍。購了三艘腳船,把銅鐵裝船,一路行來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