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湯隆甚是為此欣喜,那地方州府的團練使固然沒殿前金槍班教師有前途,可勝在逍遙自在啊。頭上婆婆還有那么幾位,卻也不比這東京城里,朱紫華蓋如云,滿街都是官兒。徐寧說是金槍班教師,卻見了就要矮上一頭。 湯隆身后還有一輛馬車,懷有身孕的徐娘子就在車內。這幾日她眼淚都不知道流了多少,總算盼的丈夫平安無事了。就如湯隆想的一樣,徐娘子也認為濮州更好。與其在東京城里擔驚受怕的,不如去到地方安穩過日的好。 而此刻的徐寧,已經被除掉了枷鎖,瞇著眼睛走出了牢房。 外頭冬日的陽光自然不烈,撒在他身上,卻是非一般的舒坦。牢房中太陰冷了,便是他的身子骨也要承受不起了,萬幸自己還謀得了一條生路。現在他還記得適才的一幕,一道口諭他就被官家定上了失職之罪,從金槍班教師變成了區區一團練使,這叫徐寧心中如何能安?可他又能如何呢? 還要趴在地上,畢恭畢敬的回道:“微臣定謹守本職,盡心竭力,以報陛下洪恩浩蕩。” “徐教師快請吧。你那兄弟和娘子,可在外頭等候多時了。” 節級的催促聲又讓徐寧心中一陣苦笑。是啊,一切都只是一個局罷了,自己還沒收到殿帥府的旨意呢,倒是表弟與娘子更早知道了。 事到如今他還有甚說的? 恨那小王都太尉嗎?實恨不得。自己能從刀下脫身,還全是小王都太尉搭救呢。 恨高俅那廝嗎?徐寧自深很之,但恨又如何?不傷高二一根鳥毛去。那先前的王進,之后的陸謙,前不久的林沖,如何不都恨他高俅,可高二不一樣是高官做得,富貴享得嘛? 如此天降橫禍,生死中走那一遭來,直叫徐寧淡了建功立業的心思。今后就在那濮州閑職上渡日過活罷了。 當一身蕭索的徐寧與湯隆和自家娘子見了后,兄弟垂淚,夫妻失聲。徐寧好容易勸下了淚流不停的娘子,一家人徑回到了家中。 接下幾日,徐寧先是親到王太尉府上拜謝,那后者又賜了他幾卷絲帛和一百貫銀錢。然后徐寧先后拜訪了京城里的故舊,寒冬時間,一行人乘坐著馬車出了東京城。 從東京到濮州,七八日行了三百里路。徐寧剛剛安頓下來,湯隆便提出告辭。這可叫徐寧意想不到,忙問湯隆可是有虧待他處?如是有,就請包涵則個,日后定然不會再有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