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秦靜汐一臉的無辜,再配上她泛著淚花的眼睛,當即讓秦觀銳心頭一顫。 可尚還不等他做出反應,秦觀銘與秦觀錦已紛紛上前,一左一右將秦靜汐護在了中間。 秦觀銘柔聲安慰道:“妹妹你別多心,這件事與你無關,你莫要難過。” 秦觀錦則沖著地上跪著的程強厲喝一聲:“你看什么看!上次我們侯府不與你計較,沒想到你不長記性,竟然還敢再犯。” 秦觀錦抬頭,沖著秦江拱手道:“父親,此事既已驚動了北沐王,不如直接將他交由刑部處置。” 秦靜汐當即嚇了一跳,一把拉住了秦觀錦的胳膊:“大哥不可。” “妹妹,你就是太心軟,他們才會如此肆無忌憚。” 秦靜汐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:“我知道程哥哥錯了,但真的不能將他送去刑部,他與妹妹雖不是親生兄妹,卻也情同手足,如果妹妹知道了一定會傷心難過的。”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,秦靜汐卻還要把秦朝久拉出來當擋箭牌。 可惜,她越是說秦朝久,卻越是讓秦觀錦打定了主意要將程強送去坐大牢,畢竟,秦朝久怎么想,秦朝久會不會難過,與他又有什么關系? 眼看著下人就已經上前,要將程強押走,秦靜汐不得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求著秦江道:“父親,求您將女兒也一并送去大牢吧。” 白婉頓時心疼地要將秦靜汐拉起來:“好女兒,你這是做什么,犯錯之人又不是你。” 秦靜汐哭得梨花帶雨道:“都是我的錯,如果不是女兒霸占了本該屬于妹妹的一切,妹妹也就不會與程家哥哥有所交集,也就不會發生這樣有辱門楣的事情,都是我的錯。” 白婉的鼻頭一酸,不禁將秦靜汐抱在了懷里痛哭起來:“傻孩子,這怎么能是你的錯,當初你也只是一個嬰兒而已啊。” 溫亭在一旁見狀,決定添把柴火,于是她“嗷”地一聲痛哭,拍著自己的大腿喊著:“都是老天爺的錯啊!我寧愿從來都沒有來過京城,我的兒子也就不用遭受這么大的罪啊!” 一時間,整個前殿花廳哭得一塌糊涂。 秦江被哭得腦仁疼,他狠狠拍著桌子道:“夠了,成何體統!” 哭聲小了。 秦江又道:“夠了,程強已經被北沐王爺的人教訓過了,也就不必再送官,觀銳,你去安排一下,將程家母子送出去。觀錦,你隨我一同,去一趟北沐王府,將那個不省心的接回來。” “是!” 秦江整理了衣裝,坐在馬車里面,越是靠近北沐王府,他的心就越發不安。 北沐王向來喜怒無常,殺伐果斷,聽說禮部尚書樂大人的外甥白熙就是因為得罪了北沐王,所以才會被連夜送出京城,并且再也不敢回來。 具體為何無從得知,可北沐王的恐怖,卻已經深入骨髓,令人想一想便忍不住牙齒打顫。 “父親,莫太過擔心,北沐王既能對朝久妹妹例外,想必,也不會為難我們。”秦觀錦心中雖不安,卻也看不得自己父親渾身發抖,直冒冷汗的樣子,仍舊忍不住開口寬慰道。 秦江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道:“誰知道北沐王爺是個什么心思呢。” 秦朝久知道。 秦朝久此刻正單手拖著下巴,眼含秋水地注視著蕭長暮看書。 蕭長暮輕輕敲了敲桌子,秦朝久立即起身,開始給蕭長暮研磨,嘴角微微上翹,開口便道:“夫君想要濃稠一些的墨汁還是想要清淡一些的墨汁?” 蕭長暮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,他放下手中的書,一雙漆黑的幽深瞳眸狠狠地盯著秦朝久:“本王說過,慎言。” 秦朝久卻嘿嘿一笑:“王爺您怎么這么小氣,臣女叫您一句夫君,吃虧的又不是您。” 蕭長暮愣愣地盯著秦朝久良久,薄唇輕張:“是。” “嗯?” 秦朝久當即愣了一下。 下一瞬,又聽見蕭長暮繼續道:“是本王吃虧。” 秦朝久:“……” 秦朝久低頭研磨,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,因為她心底里頭,竟然也覺得是自己占便宜了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