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鬼丫頭說,這控命門,也叫控脈門。而我們身體最為常見,也是最為人熟知的“脈”,就是手腕部位,喚作“寸口”。 看過老中醫的應該稍有了解,后世中醫“望、聞、問、切”,切的,就是兩手橈骨頭內側橈動脈的位置,醫生往往用三指來定關、寸、尺(上中下三焦),來感受脈象,做出診斷。 這寸口,也叫“氣口”、“脈口”,為脈之大會,牽動五臟六腑十二經之氣血,而鬼進入人體,所要奪取的,就是氣血精魄。 我一手把住孫二娘的手腕,三指附上魅靈的靈力準確的扣住“三焦”位置,以此來感受她體內邪氣的動向,一只手迅速地放在嘴里咬破食指尖,在她的眉心點上我的陽血,以此封禁小鬼的遁逃關口。 僅是扣住孫二娘手腕寸口位置的一瞬間,我便鎖定了那只小鬼的位置,而它似乎也發現了這個于自己不利的情況,開始變得慌亂起來,可惜它出入的“靈竅”位置被封禁,已經沒有退路。 我的一些列操作自然引得病房中的人側目,尤其是曉玲護士,看我在這胡來,又急又氣,已經開始在推搡我的身體了。 不過,此刻我的注意力高度集中,身體也穩若磐石,別說她一個弱女子,就算是來個威猛大漢,我都有信心不會被他們所影響,繼而放跑了這個死鬼崽子! “你在干什么!怎么能這么粗暴的對病人,要是出了什么差錯,你怎么付這個責任!” 小護士急得聲音都變了,帶著哭腔,可我此時又無法分神去跟她解釋。 *丫頭,我看這小鬼現在像老鼠見了貓似的,咱是不是可以試試滅了它?*,我心里默默跟她商量起來,實在是有點自信滿滿! *白癡,哪有那么容易。再說了,你滅了它,這小妞立馬就會斃命!這是一種陰險的“寄生靈胎”,子母附魂。那小鬼本就是循著子夜陰氣最盛之時,強行鉆入她身體的,之后便會伺機潛伏,并以宿主的精魄為食,滋補自己。一旦它自身的精魄壯大,成了氣候,就會殺死母體,以魔嬰姿態降世,還記得餮童嗎?這靈胎一旦降生成為魔嬰,其兇殘程度只會比餮童更甚……* 這么厲害?可這小鬼給我的感覺怎么像是發育不良啊,當初那阿瓜化成的餮童可是差點要了哥們小命啊!不過既然殺不得放不得,那就只有先困著,等老陳來了再說吧。 你們可能會奇怪,為什么一定得等到老陳來了再處理這寄生靈胎,魅靈既然認得這東西,那肯定也會有應對之策,不一定非得等老陳來施救。 其實我和鬼丫頭有著自己的考慮,一方面,老陳是警局都承認的靈異顧問,由他出手來救治孫萳,基本上就不會落下什么鼓弄迷信、搬弄鬼神之類的口舌,就算有人質疑,警局那邊也會出面幫他處理。 另一方面,鬼丫頭也說了,這靈胎一旦吸食過宿主的精魄,那就形成了“子母附魂”,鬼胎會在十天內吸食光宿主的精魄氣血,就像十月懷胎一樣,只不過魔嬰的降生,只需要十天。因此在此期間一旦使鬼胎受到刺激,極有可能會使其提前脫離母體,當然它也會在離體的時候殺死宿主…… 所以,要在除掉鬼胎的同時,還要保證孫二娘的生命安全的話,只有用“剝魂剔魄”的法子,將鬼胎從她那里吸去的血魂精魄抽回來,然后用定魂術穩住她補全后的魂魄。 這些路數對施術者的道術修為要求很高,我雖然有鬼丫頭作為后盾,可奈何自身修為資質太差,萬一中途鬼丫頭靈力不濟,很容易遭到法術乃至鬼胎的反噬!所以說,還是得像老陳這樣修為深厚,老成持重的人來主持法事。至于哥們我,倒是做個“護法”就可以了。 “你是誰?在干什么!”,幾個帶著醫用口罩,穿著白大褂的人匆匆進入病房,看到我的時候先是很詫異,進而厲聲斥責我的行徑。 “小蔡,你怎么搞的,怎么能讓無關人等隨便接觸病人!病人要是出了什么差錯誰來負這個責任?!趕快通知保衛科!”,一位梳著標致的三七中分發型,戴著深黑色半框眼鏡的中年男醫生見曉玲護士拉不開我,眉頭一皺,也不跟我廢話,直接讓其通知醫院的保衛科。 我隨即也皺了皺眉頭,哥們在他們眼中屬于搗亂分子,反之他們現在于我而言也是一樣,待會兒真要把保安喊來了,那人一多起來絕對夠嗆! 情急之下,我扭頭朝某人發出了求救信號。 “湯警官!陳大師來之前一定不能讓別人干擾到我,不然前功盡棄,到時候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無濟于事!” 我扯著嗓子喊,引得室內的眾人紛紛向那個“面目滑稽”的人看去,這人自然就是湯晴。 “你是?”,對于我的一番話,引得有人向她求證身份了。 “我叫湯晴,是市公安局的刑偵警員。” “那正好,警察同志,請您依法執法,把這個正在危害到病人生命安全的家伙控制住!我們好對病人進行檢查和救治!”,中分眼鏡醫生一臉誠懇,倒是哥們我成了眾矢之的,一個唯恐天下不亂,企圖害人的惡徒! 湯晴輕咳一聲,立馬便拿出了手段。 “咳咳,鑒于他的特殊身份,我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打斷他,只是,我們不如聽聽家屬的意見吧?孫大叔,就像我們之前跟您說的,有些東西相信您也有自己的判斷,我相信陳大師,而陳大師相信他,現在,就看您怎么想了。如果您選擇別的方式,我可以馬上幫您制止他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