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珞安然問,「我對你態度那么差,你為什么不生氣?」 「還好吧。」安然撓頭,不以為然,「你那么重要的簪子丟了,著急不是應該的嗎?」 「就算不是為了簪子,我也無所謂。」她聳肩,「你的性子不是真正由你自己決定的,沒必要計較。」 珞安然笑了,「難怪大家會這么喜歡你。」 「?」安然不解,「你在說啥?」 珞安然垂下頭,嗓音淡淡的,透著些許落寞。 「我這幾年來,每時每刻都被別人或明顯或隱藏的惡意圍繞,無一日睡得安穩。」 「就連忍冬,我也知道她有事情瞞著我。」 「可是當我進入世界縫隙幾個月以后,卻發現這些惡意都漸漸地淡去了。」 安然知道珞安然在說什么了,小小年紀就痛失雙親,在宮里也遭受了不少人的針對,又目睹了顧辰鈺殺人的一幕,陪著她的忍冬還是個細作,珞安然心里當然會有濃重的不安全感。 她就不一樣了,她自從給姬清晗換女裝以后,就完全不關心其他東西了,只求好好活著離開這個小世界,跟珞安然感受到的肯定有所不同。 安然揮揮手,一點也不把珞安然說的「喜歡」放在心上,「都是面上維持著的和平罷了。」 珞安然見安然如此說,也不再多說什么,畢竟這只是她的感受,并不知道安然真正經歷了什么。 是以她看向安然,頭一回露出柔和軟糯的笑來,「看來我做這個交易是正確的,既是在成全你,也是在成全我。」 「祝你,所愿終得償。」 安然是笑著從夢里醒過來的。 她抱著天道,「解決啦。」 天道毫不吝嗇地夸她,「女鵝你太棒了。」 「接下來我們就安心地吃吃喝喝睡睡到月以后去另一個小世界吧。」 「好耶。」想到以后的愜意生活,安然愉快地笑出了聲。 由于牽涉到她與天道人身安全的根本大患消失,安然再無別的顧忌,一連幾日都茍在寢殿里,懶洋洋的。 而蘇青禾、顧辰鈺一行人,也沒有來多加打擾。 安然遵照姬清晗的囑咐咽下藥丸的時候想,這樣的日子著實愜意。 天道趴在她雙腿上,好奇地看著她手里的藥,「女鵝,這個真有效果嗎?」 安然把藥收好,「等過了這幾天就知曉了。」 算算時間,這幾天也該是她毒發的日子了,就是不知道會什么時候。 她摸摸袖子里硬邦邦的小瓷瓶。 希望它能有用。 夜幕降臨,安然早早就上了床。 但是她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都未能成功入眠。 持續不斷翻身的動靜也影響了天道,「女鵝,你今日怎么如此煩躁?」 安然坐起身,「就是心里隱隱不安。」 「總覺得要發生點什么事情。」 時值八月中旬,天氣仍酷熱無比,屋里放了冰塊降溫,涼絲絲的,可安然渾身悶熱異常,往身上一探,衣料皆被汗水浸濕。 她摸黑到桌子邊猛灌了自己幾大杯水。 念秋換上了涼茶,茶一入口,安然霎時口舌生津,悶熱也散了幾分。 可不待多久,她便再度口干舌燥起來。 這感覺似曾相識。 安然果斷看向自己手腕,三簇小火焰栩栩如生,另有小半朵火焰的雛形出現,隱約流動著燦燦的光。 「我‘熒火發作了。」 「什么?」天道緊張起來,「女鵝你現在還好嗎 ?」 安然沒說話,她拉下袖子掩蓋了火焰印記,仔細感受這次與前幾次的不同。 照舊是難受的,不過比起之前,好太多了。 如果說前面的發作是將她整個人都扔在火海里,并且把她自身當作燃燒的錨點,仿佛骨血都是燃料,從內而外地點燃的話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