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老娘有臉嗎?沒臉,一輩子都沒有臉。 生下她跟弟弟沒有多久,她爹到水庫里炸魚,好給生下雙胞胎的老婆做月子增加營養,結果魚沒有炸著,倒是把自己炸死了。 那時候還是集體責任制,水庫的魚都是公家財產,他這一死,非但丟了小命,還落下了一個偷盜國家財產的名聲;死了的人消停了,姐弟倆頂著“小偷崽子”的帽子,走到哪里都被人家指指點點。 寡婦娘拉扯著兩個孩子,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艱難,好在有爺爺奶奶幫襯著,姐弟兩個也算是長大成人了。 娘逐漸成了一個張牙舞爪的潑婦,不管是年邁的爺爺奶奶,還是她們姐弟兩個,只要看著不順眼,上來就是一通罵。 一家人活成了笑話,早就沒有臉了,還談什么要臉? 劉愛珍不由冷笑。 這事自然傳到了尚春英的耳朵里。 得知消息的楊瞎子,樂的一張嘴巴怎么也合不上。 “我就說我的卦靈的很!我算的一點也也沒有錯!咱們勁松就是娶一個不花錢的媳婦!” 話沒有說完, 他的臉上挨了重重一下子,尙春英戳著他的瞎眼一頓痛罵。 昨天跑出去找豬找了大半天,回來后又忙活著把豬圈重新壘起來;瞎子男人指望不上,唯一能干點活的老大左腿打著石膏住到了劉愛珍家里,老二楊勁柏干活是個偷奸耍滑的,另外兩個光頭小子只知道張著兩張嘴吃東西,家里里里外外指靠著她自己,想想心里就堵的慌。 壘完豬圈都到了晚上十二點,累的她腰酸背痛;本想著好好睡一覺,五點多又被上門報信的結巴婆娘吵了起來。 “劉愛軍有羊癲瘋!那可是要命的毛病!你就不怕這毛病遺傳!” 尚春英急的夠嗆,顧不上把衣服穿戴整齊,披著棉襖拖拉著棉鞋頂著一個雞窩頭就往外跑。 “哼,好一個劉愛珍,這是在算計我們啊!我就說,為啥老大住院的時候,她白天晚上的幫忙伺候著!明明早一天就可以辦理出院了,非得等著跟老大一塊出院!變著法子的把勁松玩她懷里攬,這人怎么這么賤呢!” 尚春英罵了一路,就連報信的結巴婆娘都聽不下去了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