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著名的聶政刺俠累-《歷代王朝更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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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的韓國因為地理位置特殊,改革成效甚微,在戰國之時,一直是最為弱小的國家。當時的韓國,在東邊和魏國接壤,在西邊則成為了秦國函谷關大道之上的一個絆腳石。初始之時,三晉之地還多次聯合,東征西討、四處征伐,魏國自然很少欺負韓國,反而韓國還能夠在這種聯合中獲取一定的好處。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,三晉在外部的發展受到了極大的限制,內部的紛爭也多了起來,韓國自然受到了最大的制約。秦國要向東方發展,首當其沖的就是要打擊韓國,如此,韓國便面臨著腹背受敵的窘迫境況。就是在這種情況下,韓國卻一直沒有放棄擴張,公元前375年,韓哀侯率領大軍數萬,滅掉了春秋早期最為強大的諸侯國鄭國,從此,韓國的疆域得到了很大的擴展。韓國的都城也從平陽(今山西臨汾)遷到鄭都新鄭(今河南新鄭),不久之后又遷都陽翟。就在吳起在楚國的變法剛剛謝幕不久,秦國的商鞅也開始了變法,同時,在韓國,申不害也成為相國,主持韓國的變法運動。申不害在韓國,得到了韓昭侯的大力支持,在韓國境內施行嚴苛的政治,雖然變法并不徹底,但毋庸置疑的是韓國的國力就此得到了增強。只是申不害一死,韓國便遭受了更多的侵犯。到此為止,韓國疆土南有陘山(在今河南郾城),北自成皋(今河南滎陽西北)過黃河到上黨(治設今山西長治),東臨洧水(源出河南密縣,至新鄭東南流入潁水),西接秦國。這一地區的山地很多,土地貧瘠,人口稀少。
韓國除了國力微小、屢受侵犯之外,國內的爭斗也是連綿不休。其中比較典型的就是韓國濮陽的嚴仲子。也有人稱之為嚴遂。當時韓國的國相是俠累,此人心胸狹隘,妒忌賢能,嚴仲子因為與之政見不合,更得到韓哀侯的器重,遂引起了俠累的妒忌,欲要殺之而后快。無奈,嚴仲子只能逃出韓國,四處游歷,而其家人則慘遭俠累的毒害。嚴仲子四方打探,希望能夠找出一個人,能夠幫助自己報仇雪恨、除掉俠累。
就在嚴仲子四處尋訪有才之人之時,齊國這邊也來了一個人物,那就是聶政,此人是韓國聞名的劍客,只是因為殺了人,為了防止自己的母親和姐姐遭受魚池之殃,只能攜二人風塵仆仆地來到了齊國。
到了齊國,聶政以屠夫為業,所謂大隱隱于市,這樣一來,他的麻煩的確是少了很多。只是這并不是聶政想要的生活,如果不是迫于無奈,他寧愿四處去行俠仗義、鋤強扶弱,管盡天下不平之事,即使亡命天涯、四海為家也在所不惜。
恰在此時,嚴仲子也到了齊國,一到這里,他便聽說,在齊國境內,有一個俠義之士、勇敢之人,為了躲避仇家,在齊國的菜市之中隱居,以屠夫為職業,不問世事。嚴仲子乍聞這個消息,心中頓時一亮,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嗎?再一打聽,這人的劍術極其高超,曾經一人力戰十余名劍客而游刃有余。
于是,嚴仲子攜薄禮來到了聶政的府上,希望能夠與之結交。這樣一來二去,二人便逐漸地熟悉了起來,嚴仲子知道,像聶政這樣的劍客,不可與之虛與委蛇,只能真心與之相交,才能夠獲取他的尊重和支持。所以在這一段時間內,嚴仲子半點也沒有提到關于為自己殺人報仇的事情。因為他擔心,一旦自己說出了內心的想法,聶政便會認為自己是懷著目的才去結交他的。
終于,時機成熟了,聶政和嚴仲子幾乎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。嚴仲子便在家中布置了上好的酒席,邀請聶政及其家人一起來赴宴。為了表示自己對聶政的尊重,嚴仲子親自駕車來到聶政住處,迎接他們三人前來。酒菜剛剛上桌,嚴仲子便捧著酒杯來到了聶政的母親面前,給她敬酒。一時之間,其樂融融,聶政的母親更是喜笑顏開,以前還擔心,自己的兒子會因為和嚴仲子相交而卷入另一場風波之中,現在看來這個嚴仲子的確是大智大勇之人,能夠尊敬長者、尊重能人,兒子與之相交,算起來還算得上是一場造化。給聶政之母敬完酒,嚴仲子又順勢給聶政的姐姐敬酒,聶政的姐姐自然也歡喜無限。酒到中旬,大家均是醉意橫生,談笑間更是豪邁暢快。
其實,在此之前,嚴仲子便打聽到,今日便是聶政之母的生辰,是故嚴仲子當即拿出了一百鎰黃金,雙手碰到了聶政之母的面前,為之祝壽。一見嚴仲子拿出了重金,聶政便生出了疑竇。莫非這嚴仲子真的是有求于自己?按說以自己和嚴仲子之情義,要自己幫忙,的確不應該說個“不”字。只是老母親尚在,姐姐更是與自己相依為命,自己一去不要緊,連累了家人就說不過去了。
所以一開始聶政便堅決拒絕了嚴仲子的重金,嚴仲子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,遂執意要求聶政不要推辭。聶政只能辭謝道:“在下很是幸運,老母親尚在,姐姐也陪伴在自己的身邊,家里雖然貧窮,一日三餐、溫飽住宿還是不成問題的。今日在下三人客居在此,更有殺豬宰狗一技之長,早晚之間能夠掙到很多的錢財,再用這些錢財給老母親買些甘甜松脆的東西,老母的供養還算齊備,也算是安享晚年了。仲子的賞賜太過豐厚,無功不受祿,在下實在不敢接受。”
嚴仲子見聶政心有顧忌,便決定坦誠相見,拉著聶政避開眾人,到一個角落對聶政說道:“我也是被逼無奈,才流落到了齊國,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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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你也知道,我在韓國與當朝相國俠累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,但是他的勢力太強大了,在整個韓國而言,簡直可以一手遮天,我周游列國,一直在找一個可以為我報仇雪恨的人,可惜事與愿違,一直沒有找到。機緣巧合之下,我終于來到了齊國,私下聽很多人夸獎你說,輕生死、重義氣、為人豪爽、劍術高超,同時還聽說,你帶著母親和姐姐相依為命。這期間的艱難,豈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?我徒然作為你的至交好友,卻幫不上多大的忙,只能獻上百金,作為你母親大人改善生活的費用,希望能夠繼續我們的友誼,絕對沒有其他的索求和指望!你千萬不要拒絕我,否則叫我的心如何安呢?”
聶政聽完,心中感動不已,只是情勢所迫,自己并不是一個人,遂只能狠下心來,對嚴仲子說道:“在下能夠理解你的苦心,也很珍惜我們之前的情誼,只是你也知道,我之所以現在身份屈辱、心志卑下,于那市井走卒之間,做個低三下四的屠夫,只是希望能夠借此奉養老母,照顧好姐姐。如今老母健在,我豈敢對別人私下承諾,只希望你能夠體諒我的難處,他日我沒有牽掛,自然會任你驅使,為你效犬馬之勞。”(《史記·刺客列傳》)
說完這番話,嚴仲子只能將心中的怨憤放下,但是君子一諾千金,說了要給聶政贈送百金,嚴仲子就斷然不想食言而肥。只是聶政堅持不肯接受,無論嚴仲子如何堅持,也只能做個無用功。當然,聶政已經和嚴仲子相交,一旦時機成熟,聶政定然會幫助嚴仲子報仇。
很久以后,聶政的母親去世了,只剩下姐姐和聶政在一起。在安葬完了母親之后,聶政便為其服喪,期滿之后,他心中的最大羈絆已經不在了。在這一期間,對姐姐的牽掛和對嚴仲子的歉疚,在聶政內心如同天平的兩端,不斷地左右搖擺。時間越久,對于嚴仲子的歉疚便越深厚。聶政深知自己雖然身懷絕技,但終歸不過是一個市井小民、平頭百姓,甚至是一個卑賤的屠豬宰狗之輩。嚴仲子何許人也?那可是韓國的貴族,在諸侯之間都是極有名氣的。但是他卻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份,不遠千里來到齊國,降尊紆貴和自己相交,一片赤誠。而自己卻因為家中的一點事情,一再推辭他的多番好意。這樣看來,自己對于嚴仲子的情誼,實在是太過淺薄,太過微不足道了。他的恩情,自己萬死難以報答,如何才能夠讓自己心安呢?此前,嚴仲子更是獻上了白金為自己的母親祝壽,其赤誠肝膽隨處可見。自己雖然最終沒有接受重金,但是可以看出來,他對自己的了解一定比自己對他的了解深厚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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