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“大人,這里就是仁義坊最東邊,地方荒僻,方圓一里內(nèi)除了這兒已經(jīng)沒有旁的住戶了。” 京城城郊的一片荒地前,孟澈抬眼一望對面白墻黛瓦的豪宅,據(jù)四周占地估摸,起碼是所兩進的大宅子。 位置大小,皆與他得到的消息并無二至,毫無疑問,這便是姜沛私藏贓款的老巢。 他一揮手,身旁持槍帶劍的兵衛(wèi)迅速一擁而上,將那黑漆木門以及門前的兩頭石獅子牢牢圍住,緊跟著他的副官張遙上前兩步,親自動手扣動緊閉的門扉。 “誰啊?”門內(nèi)緩緩傳出一個小廝的聲響,聲音懶懶散散,帶著哈欠,顯然絲毫未曾察覺危險降臨。 黑漆大門慢慢張開一條小縫,張副官抬腳一踹,將那扇大門踹開,舉起腰間的鎏金令牌,冷聲道:“錦衣衛(wèi)查案。” …… 孟澈攜部從進入院中,環(huán)視著屋內(nèi)情形,這宅子外表瞧著不起眼,內(nèi)里確實別有洞天,亭臺樓閣、假山流水,滿目都是盡心雕琢出來的園林造景。 這個排場的造價,恐怕都能趕上朝中公侯的別院了,就這還只是用來藏匿私款的空宅。 沒過多時,院后來了個渾身橫肥的中年男子,身上穿的是上好綾羅,手上戴滿各式珠寶戒指,下巴上一縷小須,綠豆大的眼睛瞧著甚是奸猾。 他滿臉昏沉潮紅,衣衫也有幾分零亂,看起來是才剛從午睡中被人叫醒,臉上怒意勃發(fā),“哪個不長眼的連這宅子都敢闖?” “也不睜開狗眼瞧瞧,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?!” 副官板著黑臉,怒斥道:“何人在此張狂?” 中年男子腰板一挺,臉上毫無懼色,張牙舞爪地罵道:“聽清楚了,你爺爺名叫姜尚,這里是姜家宅第,你有幾條命敢搜這里?” 孟澈抱著胸抬眼瞧了他一眼,在下屬搬來的紫檀交凳上坐下,沒有說話。 為求方便,他今日未著飛魚服,只穿一身家常圓領(lǐng)交衽春衫,長刀握在手中,搭眼一瞧瞧不出什么身份。 張遙從袖中掏出一張字跡鮮紅的稽查令,當(dāng)著眾人的面張開,“管你是姜家李家,這宅子涉及朝中重案,錦衣衛(wèi)特來稽查,一應(yīng)人等不可阻攔。” 姜尚瞇起眼睛瞧了那張稽查令兩眼,一把搶過,大聲喝道:“這宅子清清白白,豈容你們說搜就搜?來人,給我攔住他們!” 既是姜家藏匿私產(chǎn)的屋子,防衛(wèi)自然嚴(yán)密,院中家丁皆是好手。 古來民不敢與官斗,更何況是錦衣衛(wèi)這樣的衙門,孟澈帶來的人面面相覷,一時都十分驚奇。他們跟著孟澈這活閻王等了那許久的惡鬼,這還是第一次碰上這樣囂張跋扈的罪犯。 冠著姜這個姓,又擔(dān)著府宅管事這個肥差,姜尚自然有囂張的資本。 他雖當(dāng)著管事,卻不是尋常下人,身份乃是姜家旁支子弟,達官貴人看得多了,等閑小官根本不放在眼里。 他瞇著眼睛一瞧上首那個發(fā)號施令的男子,見他身上穿的不過尋常青綠緹騎服飾,心中頗為不屑:一個七品小官能帶來什么好手? 金石相碰之聲不斷響起,哀嚎混雜著刀劍破空聲,一聲聲聽得人心驚肉跳。 一片血腥的廝殺中,孟澈安坐在交椅上,似笑非笑地瞧著他強硬兇狠的臉色,仍舊一語不發(fā)。 圍在他四周的錦衣衛(wèi)抽出寒光凜凜的長刀,卻只是站著,并未動手。 迎著那一圈一圈錦衣衛(wèi)冰冷的眼神,姜尚心中不住發(fā)虛,臉色從張狂漸漸轉(zhuǎn)為驚懼。 這些人,竟然是來真的?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