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十九章 賢妃-《望闕臺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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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瑜繞過御花園又走了一段距離,越走景色越變得蕭瑟,花草橫枝倚斜,遍地落花枝葉,混著春雨漚成一灘一灘的花肥。
石磚地面也變得陳舊開裂,縫隙間積滿塵土,青苔拾階而上,到處呈現出一片缺少打理的陳舊荒蕪。
衛瑜來到永福宮前,仰頭瞧了一眼掉漆的匾額和緊閉的漆皮開裂宮門,甚至有些懷疑自己走錯了。
賢妃再怎么說也是堂堂四妃,寢宮竟然也破敗至此。
衛瑜扭頭一眼,立即有宮人會意上前扣動宮門。
扣了半晌,門內才遲遲傳出一道猶疑的女聲:“誰啊?”
摳門的小內監應道:“昭陽公主殿下駕到,聽說娘娘病了,前來探望娘娘。”
賢妃生性淡泊不好爭搶,一向避居,與含章殿從無交集,衛瑜知道貿然上門必然叫人驚訝,也不驚訝,只安靜地站在原地等著。
門這才吱呀一聲打開。
一名丁香色宮裝,頭梳垂鬟的宮人站在門檻之內瞧著她們,神色驚疑。
見真是昭陽公主親臨,趕忙蹲身行了個禮,“奴婢永福宮一等宮女皎月,拜見公主殿下。”
一等宮女是宮女中最高的品階,都是負責近身伺候的,偌大一個永福宮,竟然要一等宮女親自開大門。
衛瑜壓下心中的訝異,緩聲問道:“我聽聞你們娘娘病了,過來瞧瞧,娘娘可還好?”
聞言,那名叫皎月的宮女也顧不上訝異了,眼圈一紅,搖頭道:“多謝公主體恤,公主進來瞧瞧就知道了。”
衛瑜心里一沉,看來賢妃的病情不太樂觀。
等到真的邁進永福宮,衛瑜對賢妃的境況又有了新的的認知。
整個宮殿內房屋破舊,檐梁掉漆,雖是春日,卻是一派暮氣沉沉的蕭瑟氣息,連屋前種的幾株秋海棠也是懨懨,瞧著甚是凄涼。
四處空空蕩蕩,不僅不見宮人,連一些常有的布置也看不到,瞧著并不是妃位該有的規制。
衛瑜跟著那宮人走進賢妃寢宮,屋內門窗緊閉,悶得嚇人,卻不見賢妃的影子。
她不適地用帕子捂住口鼻,才發現了不對勁,“賢妃娘娘呢?這屋子怎么空蕩蕩的?其他宮人哪里去了?”
皎月一言不發,垂著頭掀開碧紗櫥后厚重的綢簾,語氣恭順又心酸,“殿下,我們娘娘就在這兒呢。”
衛瑜探頭一瞧梨花木架子床上躺著的女子,只見她素服披發,人瘦的見骨,眼窩深陷,面色蠟黃,頰邊兩團發紫的潮紅,額頭滿是汗水,已經燒得不省人事。
至于一張臉,確實她記憶中的模樣,賢妃淡泊避世,但卻是衛瑜在京三年,難得雪中送炭,讓她感到一絲溫暖的人。
皎月緊跟著補充道:“娘娘病后,淑妃說病中不宜人多,將宮人們都攆走了。如今永福宮只剩下奴婢及一個干粗活的小太監夏喜,被奴婢遣去請太醫了。”
衛瑜只覺得一股無名火直涌上心頭,扭頭問皎月,“怎么都病成這樣了才想著請太醫?早干什么去了?”
皎月搖搖頭,更咽道:“怎么沒請?這些天奴婢同夏喜去了太醫院不知道多少次,每回都說騰不出人手,奴婢一打聽才知道,是淑妃娘娘吩咐了,說我們娘娘慣來愿意裝病,不許太醫來永福宮診治。”
衛瑜一聽,心中的火氣越發上竄,她平日里有皇上和太后護著,只知道淑妃跋扈,卻不知道她手底下其他妃嬪過得竟然是這樣的日子。
這根本就是沖著要賢妃的命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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