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十九章 賢妃-《望闕臺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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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也難怪,若是她是元帝,有個手握十萬兵符的前朝公主長居京中,晚上也必不能酣睡,所以那幾年中,她遭遇的暗算與刺殺多如牛毛,幾乎等同家常。
早晨還和她親切談笑的人,晚上可能對她痛下殺手,從前對她殷殷教導,對她和藹可親的大臣夫子,可能在朝堂言辭如刀,步步緊逼,人心之易變,超出了她此生的全部想象。
幾番深陷險境之時,是賢妃暗中施以援手助她脫險,她見到賢妃時,她已經是一幅油盡燈枯的樣子,瞧她的眼神卻永遠溫和柔婉,恍如在看自己的女兒。
她不知道這個牽扯不深的庶母為何要幫她,但京中那幾年幾乎要磨光了她對人的信任,是賢妃在暗夜中給了她一縷微光,讓她不至于無限滑落沉淪。
這份情分她銘記在心,上輩子是賢妃幫她,這輩子她既然已經重生而來,她必不會放任淑妃再繼續欺侮她。
天漸晚,衛瑜想起晚上還要陪太后用晚膳,不能再久留。
只能招手將皎月喚來,囑咐道:“后邊娘娘若還有異常,你便即刻拿著這個令牌去找馮院正,該吃藥吃藥,該看診看診,不可延誤娘娘病情。”
她將令牌交到皎月手中,又道:“稍后我會遣些人過來給你做個幫手,若還有人刁難,只管到含章殿來找我,一切以娘娘的身體為先。”
皎月今日已被她各種行為弄得麻木了,她猜不透這位公主的用意,只能認為她為人是面冷心熱,那些驕縱任性其實都是做給人看的,內里其實是幅菩薩心腸。
她也在想不出該如何謝恩才顯誠懇,蹲身深深行了一禮,鄭重地說道:“奴婢曉得了。”
衛瑜點點頭,起身帶著宮人離開。
屋子里頓時一空,只留皎月握著手中沉甸甸的令牌,眼睛瞧著她離開的方向發怔。
……
是值夜半,月上中天。
賢妃從昏睡中緩緩轉醒,悶痛了多日的胸口竟然好轉了許多,頭也不似睡前那般疼痛欲裂,她清咳了一聲,驚醒了睡在腳踏邊守夜的皎月。
皎月撲到她床前,高興得直掉眼淚,“娘娘終于醒了,您都睡了整整兩天了。”
賢妃這才發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藥香,窗邊小案上還擱著空藥碗。
她瞧著那碗,用嘶啞的嗓音問:“這藥,哪里來的?”
她這病已經有十來日,淑妃得知此事特意下令不許她延醫問藥,硬生生把她從小病拖成了大病,想要拖死她,怎么會輕易松口?
“是昭陽公主,”皎月掏出衛瑜交給她的令牌,將事情的始末細說了一番。
賢妃一怔,昭陽公主與她素無交集,怎么會突然想起要幫她?
皎月見昏睡多日的主子終于醒了,又開心又悲哀,一氣兒將這兩天中淑妃的惡行一五一十地哭訴了出來。
賢妃靜靜地聽著,手悄沒聲地攥緊,素來溫和悠遠,仿佛不沾俗塵的眼眸逐漸發冷。
淑妃……這筆帳,她絕不會就這樣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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