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“夸你?” 蒯越臉色一怔,“為何而夸贊,雖是舊識,可多年未見,無非是恭維罷了,何須如此特意而言?” “將軍可切莫因為幾句夸贊之語,便這般暗自欣喜,或許之是曹丞相刻意拉攏,想讓我荊州內亂呢?” “日后投誠,也許會食言也不一定。” 蒯越還是頗為冷靜,他雖然親曹,但是卻也擔心這封書信,來往之人并非是曹操,而是有心之人故意為之。 或者,這只是曹丞相為了荊州,故意而言,也許到了那個時候,反而不會再如此和善的說話。 “不會的,丞相和我本身就是舊識,而且信中所言都是當年往事,我已確信,此書信定然是來自于他。” 蔡瑁篤定,深信不疑,不過對曹操心中所言,的確也得蒯越提醒,不敢輕信。 “丞相若要欺騙于我,毫無意義,取荊州之后,本身就需要舊將來為他帶兵,同樣也需要當地名流之士,為其理政治民。” “咱們自然可高枕無憂,只要不居功自傲,等待多年之后,一樣可功成名就。” “再者說了,歸降丞相,等同于歸降天子,有何不可?” 蒯越、蔡中等人對視一眼,并沒有說什么,主要這話卻也沒錯。 明面上還是歸降許都天子,實際上是歸附于曹氏,于外不算太過折損了望族的臉面,況且荊州歸附,自然也是好事。 “那,該當如何?” 蒯越雙手攏袖,面色為難,“當下荊州,軍士兵馬依舊還在主公之手,即便是我等有意歸降,要以何物為功績?” “只身跑去恐怕不可,而主公雖臥病在床,卻也日漸得治,這病痛恐怕要不了多久依然便可治愈。” “將軍可否有計量?” 蔡氏兄弟面泛難色,都苦笑了起來,說道:“主公在這些年早已有排布,有意將兵馬交給公子劉琦,而劉琦是親和劉備,排斥曹操之人,若是他為荊州之主,恐怕我等就要派去血戰。” “是以,要從劉琦下手,先將他支出去,到邊境去帶兵。” “讓他到邊境去帶兵,遠離襄陽,日后再想辦法召回卸權就好,只要劉琦離開襄陽,那么主公的遺命上,你我便可安然寫下劉琮的名字,如此蔡氏便可暗中掌控。” “難處就在于,劉琦不傻,若是下了調令,他很可能很快就能明白發生了什么。” “若是抗拒不從,荊州內亂將起,而劉備不也在蠢蠢欲動?” 蔡瑁眼神頓時微虛,“哼,這個劉備,輾轉多處,妨人害命,現在又到荊州來,無非是想把我等全都拖下水。” “這種人,自當該除去。” 此時,堂上稍微寂靜了片刻,在荊州之地沒有校事府,所以在私院之中商談,小聲些也并不怕別人偷聽泄露。 蒯越當即不做聲,但臉上神色變化不斷,同樣也是在沉思。 現在主公很明顯不愿殺這名來投的同姓宗親,劉備和他同出一宗,雖然早年未曾見過面,但是后來相談甚歡,相見恨晚。 再加上劉備一直是以賢德之名存于世,令人敬佩,其人身上自有氣度,容易吸引人心相隨。 這一點,這些荊州的士人名族都感覺十分可怕,特別是親曹派的人,根本不愿和曹操交戰,在他們心中,北方曹氏多年征戰,積攢下來的戰績足以震懾天下。 荊州兵馬雖雄壯,但是真要是打起來,曹操可以源源不斷出兵南下,消耗荊州兵力。 唯一能固守的,便是民心在荊州劉氏,而并沒有向曹偏移,這是十年來苦心經營之結果。 還有近幾年對徐臻、曹操的名聲不斷敗壞,同時荊州境內士人又有閑情雅致,美名所傳,相比之下當然更加青睞這些荊州之人。 “劉備,有些難。” 蒯越沉重點頭,面色不太好看,想要殺掉劉備談何容易。 首先要將他身邊那兩個兄弟支開,關羽和張飛也都不是普通人,兩人之勇猛,荊州將士早有所聞。 蔡瑁深思許久,忽然露出陰險笑意,道:“我們可以說動請劉備到襄陽來,以探望主公之名義,或者,直接讓主公去請。” “我在信中曾經聽丞相說過,劉備和他可是有不少仇怨,這劉玄德辜負了丞相數次,欲殺之。” “若是得其首級送往許都,或許便是一份功績,在襄陽左右,我可掌控兵力,追殺劉備,諸位以為如何?” “不錯,”蔡和連忙點頭。 蒯越則也是點頭笑道:“甚好,劉備寄人籬下,在荊州受主公恩情,不敢不來,特別是知道主公身體抱恙,不來則會為人詬病。” “他若是來,請將軍動兵斬殺于野外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