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“蔡氏之人?” 徐臻面色嚴肅的問道,接著思索片刻,又說道:“我記得,蔡瑁曾經和主公乃是舊識,同地為官過,后來各自路途分向兩方,如今蔡瑁也是荊州之地的大將。” “不錯,”徐臻果然神通廣大,這些事情他居然也知道,自己的確和蔡瑁是舊識,不過那時候因為蔡瑁才干不算出眾,但為人善用陰謀,且易怒易妒,所以曹操始終未曾看得起此人。 后來也一直沒有聯系過。 但就在今年年中時,荊州曾經派人送來書信,便是蔡瑁所寫,信中并未說太多通敵之事,也不算泄露荊州城防信息,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封普通的拜訪信。 卻還是說了劉表逐漸老邁,身體病重的消息,讓曹操大概知道現在荊州的狀況,結合從新野而來的書信,消息幾乎可以連在一起看。 劉表病重,荊州之地勢力錯綜復雜,在接下來的一兩年內,將會逐步內斗,分崩離析。 而曹操本來不曾輕信,還要派遣很多暗探逐步滲入荊州之地,方可了解,但他因為信任徐臻舉薦起來的人,所以姑且信之。 給蔡瑁回了信,差人送去給了驛使,同樣也是追憶往昔的一封普通書信,但是并不方案蔡瑁送書信到許都丞相府。 這一來,在數月之后,便收到了蔡瑁暗中給的禮物,還有些許荊州之地的軼事,彼此之間,已經慢慢的開始了一種禮尚往來的交談,所以曹操在書信之中,可以得到不少消息。 “你還知道蔡瑁?知曉此人能力如何嗎?” 曹操很想知道徐臻對他的評價,至少這十年在麾下共事,徐臻所看重或者舉薦的人才,能力品行都非常不錯。 他自己挑選的人,文武都是大才,足以說明徐臻的眼光是常人所沒有的。 徐臻咋舌了一聲,但還是點頭道:“此人不錯,雖然無能,但是在這些年始終帶兵,且和江東交戰,以水軍抗衡孫策復仇兵馬,所以擁有豐富的水軍經驗,就算是不可戰勝江東,但是卻知道如何與他們交戰不落下風,即便是輸也不會一敗涂地。” 這么說,已經又是在進言了,徐臻現在可不敢說一句日后江東水戰的事,若是讓主公小心行事,提前注重水軍,難免日后會被冠上一個擾亂軍心的罪名。 而且即便現在說了,曹老板這個狀態,已經是真的感覺自己不知道怎么輸了,也不一定會聽,所以說出來無非是有個論斷放在這里。 若是不能言中還好,只是被嘲笑幾句生性謹慎罷了。 但若是言中了,日后曹老板威望受損,遲早還是要怨恨,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,徐臻不想做。 那么,所謂的勸誡就只能是匯聚成鐵索連舟時候的一句小心火攻,也唯有在那個時候進言,有可能讓他重視。 “嗯,這話倒是說得中肯,看來你對南方諸將,文臣謀士也都頗為了解,這些年,早早就收集了荊州的情報吧?” 趁此時機,既然已經不可再聊閑談之志,那就要問個清楚,徐臻很明顯早早注意了荊州這個地方,應當是料定在多年之后,遲早要南下與他們交手。 徐臻淡然一笑,道:“主公或許忘記了,我麾下將軍黃漢升,便是來自于荊州,曾在荊州為偏將多年,又輾轉多個城池為守將,然而都未曾得到重用。” “不過,即便如此也不妨礙他深知荊州各地的名將與隱士,其中文聘、劉磐、黃祖等人,都是極為勇猛的悍將。” “更有邢道榮、霍峻、加上水軍之中蔡瑁、張允。” “文臣也有不少江左之地的儒生名士,文匯風流,計謀不斷,方可安定數百萬名,令荊州之地繁榮,更何況,如今還有劉備歸附,關張二人,主公應當知曉。” “不錯,云長萬人敵也,只可惜當初不能歸附于我,其人重義,可惜了這個大將之才,他可至少帶二十萬兵,乃是少有的戰將。” 徐臻看了他一眼,“別太愛了,他不會歸順的。” “這我知道。” 曹操嘆了口氣。 “文臣之中,以蒯良、蒯越,馬氏兄弟,還有許多隱士在荊州,在荊襄之中,有一人智謀極高,深知謀略,為龐氏之子,得司馬徽、龐德公等人教導,推及名聲而起,號鳳雛。” “這個人,一旦帶兵數年,所學便可大為施展,逐步將理論聯系實際,更進一層。” “聯系什么?” 曹操眨了眨眼問道,這句話聽得一愣一愣的。 “嘖,”徐臻想了想,改口道:“知行合一,所學將會越發精深。” “哦……”曹操頓時明悟,“知行合一……” 他沉吟了片刻,看向徐臻的眼神又詫異了許多,這小子居然能說得出如此具有深意的話來? 好一句知行合一,日后教導后嗣,便要以此為準,書上所學終究只是前人學識,要親自施行方可得知各種難點,而后再總結書上所言,于是所得皆歸自己。 這可不是一道計策那么簡單,而是所學之道理,這話厲害。 曹操發現,今次一夜深談,自己居然還能從徐伯文身上學到東西?世間達者為先,不尊老幼。 是以和徐臻交談,讓曹操忽而感覺極其有用,竟有些舍不得這么早離去,這小子隨口說出來的話,里面居然有大道理。 嗯……不對,他肯定是隨口說的。 真正悟到道理的人,是我,這么說來,我才是深有智慧之人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