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今夜宴飲之后,蹋頓和袁熙趁夜,在天寒地凍之下帶死士先行前行。 探至遼東公孫康所在之營地外,找掩體藏住兵馬,準備夜襲。 他們常年在塞外行軍,早已經熟悉了這天寒地凍的環境,盡管在風雪之下冷得已經瑟瑟發抖,但是將士臉上都有狠辣之色。 絲毫無懼嚴寒天氣,只知行軍作戰。 兩人再一處冰丘躲藏身形,抖擻了幾下之后,袁熙和蹋頓趁著酒興,讓宿鐵騎兵先行摸上去,在山的拐口藏好,等著天再暗些許,一點月華都沒有的時候。 再忽然出兵攻打。 以擊潰之后劫掠為主,這公孫康的遼東兵馬也算富足,所擁的財物不少,糧食也不少,要大量搶些,否則此次大戰所獲就不多了。 雖然是為了占據行商的主道附近有力地勢,讓遼東兵馬不能來護商隊而行,但是能搶糧食還是要搶。 “咱們,沒多少糧食了。” 蹋頓此時,全然沒了方才宴飲時候的豪邁大氣,反而是面色凝重。 那個模樣,都是做給麾下將士看的,部族之內的勇猛之士很多,但頭腦大多單純,好戰不好思。 若是讓他們知道糧食耗損極大,虧損較多,肯定會喪失軍心,頹唐而行。 所以袁熙才告訴蹋頓,要宴飲三軍,將剩余糧食都拿出來,與遼東軍背水一戰。 若是贏了,那就可以占據整個遼東大營的糧食,軍心自然無慮。 若是輸了,就退守到柳城去,那里還有糧食囤積,等稍作休息,再慢慢退出柳城,深冬過去又回來,趁著開春等待過往商隊。 蹋頓也欣然接受。 到這個時節,袁熙才真正感覺徐臻的冀州商道,簡直就像是在養烏桓等邊境異族一樣,肥肉每日都從眼前過,哪里會有人忍得住不咬一口的。 關鍵是他徐臻又不出兵,也沒有親自坐鎮幽州,讓遼東來守這一條商道路線。 這樣的意圖,不難猜測,是要消耗遼東的兵力,又或者暗示遼東付出。 想要冀州貨,要糧食、寶物、民生之器等進入遼東,共享繁華,那就必須要出兵出力,否則便沒有資格要這些貨物。 袁熙的猜測并無多少偏差,徐臻大概便是這兩個意思,需要遼東出力,同時耗損他們的兵力,也讓徐臻看一下公孫度的兵馬到底軍力如何。 他對徐臻,是有所探究的,畢竟輸多了會刻意反思,反思千遍自然有所得。 可惜的是,袁熙沒記下最疼的傷疤,他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,真就再次發生了。 …… 凌晨。 袁熙、蹋頓發起突襲,進攻公孫康部,半夜舉火大肆攻殺,進入營地破營外崗哨,入正營之放走馬匹,而后惡戰不休。 與此同時,高順趁小道河流結冰,帶兵而出,持刀盾穿棉甲,將士扛云梯而前行。 因為冬季安定,為了迎蹋頓之軍回歸,面向小河一處的城門并未關閉,而是大啟。 險勾的吊橋也沒有升起,被高順忽然發起襲擊,黑夜籠罩之下,火把光線微弱,他們又沒有舉旗,看不清來人是何方兵馬。 只知道并非遼東軍,光是體型都不一樣。 這些時日交戰之時,遼東軍體型較大,喊聲粗野,行動勢大但略有緩慢。 但這些兵士以肥碩為主,但卻又很敏捷。 等靠近時候,才發現是穿著的衣物太過棉厚,本身這些人應當就是身手敏捷之輩。 但依舊來不及了,城門不及關閉,高順直接殺了進去,同時派遣兵馬守住要道,不可放走余兵去報信。 高順刀法好,勇猛善戰,入城之后很快殺成大灘血泊,其勢猛而軍備精良,持盾推行,箭矢可當,刀劍無懼。 先頭兵馬如尖刀入城殺退守軍后,很快上了門樓將頭頂上的箭手也一同解決。 接著相聚而來的刀盾兵源源不斷,整個柳城之內充滿了血腥之氣。 從頭到尾,高順都沒怎么說話下令,將士們也懶得開口嘶吼,神情宛若冷冽寒冰,只專注于交戰相斗,殺眼前之敵。 敵人也極好辨認,本身烏桓裝束與漢人相異,加上他們手中也不會帶著精良的半人高的厚木盾。 這些盾牌雖是厚木打造,但是邊上卻鑲了宿鐵包邊,防備的效果要比純用厚木盾好太多。 所以在幾次拼殺之后,柳城內的烏桓兵不敢力敵,只能從北面城池棄城而走,根本不敢有半點停留。 柳城大破,休息片刻之后,高順帶一萬二刀盾精銳清點柳城內的糧食,等堆積入倉之后,親自帶人又朝東面而出。 遠眺可隱約見火光,殺了一兩個時辰之后,整片天也逐步亮了起來,大霧一起更為茫然,不過高順還是尋聲而去。 不多時,聽得見大軍行進的聲音,還有交戰的吶喊逐漸清晰。 一路急行奔跑下來,他們已經到了戰場附近,公孫康被突襲,拼死奮戰一夜,好在人數眾多倒是不會立刻敗退,但定然抵擋得也不是那么容易。 而袁熙和蹋頓是為了劫掠,劫掠之前要先以不斷進攻令遼東軍軍心盡失,才能搶得糧食財寶,他們現在已經完全淪為了賊寇般的存在。 高順再加快腳步,帶兵尋聲向霧中一撞,眼前的人影頓時多了起來,他未曾大喝,咬牙冷面順著人影攢動的一方沖去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