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“將軍,徐伯文親自來!” 一名副將快步到了牽招面前,表情激動且期待,幾乎是按捺不住心中對求生的期盼。 “不光是徐君侯,而且還有當年少公子的并州軍副將們。” “他們早就投誠冀州了!這些日子,糧草足備,軍備精良!您也看到了,冀州兵身上穿著的那甲胄,厚實取暖,無懼嚴寒!” “這我們哪里見過!?徐臻來見,肯定是要招降我們!” “將軍不覺得可笑嗎?我等效忠的二公子袁熙,一開始便躲進了城樓之內(nèi),根本不管我們的死活!一點要來救的意思都沒有!” “那個時候,若是立刻出兵來救,徐臻是絕對不可能圍住要道!他的兵力雖然精銳,突襲得手,令人震驚,可也不過數(shù)千人!” “將軍!請見吧!如若不然,這些兄弟們可就要餓死了!” “不錯,袁熙不管,我們可不能不管!” “再無人管,這些人兄弟怎么辦?我怎么和他們的父母說?” 六七名副將,都是牽招身邊的心腹,多年相隨,此時七嘴八舌爭先恐后的勸誡,生怕牽招還要忠心于袁氏。 不肯去見徐臻。 這是唯一能活下去的機會。 徐臻現(xiàn)在還肯交談,若是拒絕,接下來甚至不需要再交戰(zhàn),他只要圍住要道,再過三日,戰(zhàn)馬全部斬殺吃食后,這幾萬人就必然會全部餓死。 “如此看來,諸位心思都是同樣如此。” “都想我去和徐臻商議,讓兄弟們歸附,投降冀州對吧?” 牽招知道,問這句話當然不需要答案。 他只是想要再確認一番,而面前所有人的目光,都頗為熾熱的盯著自己,一瞬間牽招的心也放了下來。 不再強硬堅守,若是固執(zhí)下去,很可能會讓這些兄弟全部死于饑餓寒冷,他深吸一口氣,沉聲苦笑道:“好,既如此,我去和徐臻見一面。” “他若是要招降,或許我可以給諸位兄弟尋一條出路。” “多謝將軍!!多謝將軍!” “多謝將軍,那就請您去見徐君侯!” “將軍,哪怕是要我們?nèi)_鋒陷陣,俺也愿意!” “請您務(wù)必要求得歸降!兄弟們快餓死了!” 這些話,讓牽招心里再次一緊,頹唐不已。 再看山坳這簡易軍營內(nèi)的軍士兄弟,苦澀在嘴中蔓延,連吞咽口水都感覺到酸楚。 這些年追隨袁氏,仿佛像是登一座永遠不知道峰頂在何處的山,竭盡全力,精疲力盡,但卻來不及停下來欣賞沿途的風(fēng)景。 這么多年,牽招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如履薄冰,日夜操練兵馬,認真募集軍士,作戰(zhàn)勇猛身先士卒。 卻依舊還只是名聲不顯的小將。 領(lǐng)軍不過數(shù)千人,今日卻要負擔(dān)數(shù)萬人的性命。 下山的路口,在碎石堆砌的小路之上,徐臻站立在某處等待,而黃忠等軍中箭手都在暗處張弓搭箭。 徐臻一襲黑袍,長發(fā)飄飛,身上著棉甲,頭發(fā)扎成馬尾在后,將軍盔則是側(cè)放在胸前,等著牽招到近前來。 相比之下,牽招顯得灰頭土臉,面龐都是斑駁傷痕,被風(fēng)雪割裂了皮膚,看起來頗為頹唐。 大雪封山,碎石坍圮,這山腳下都是嶙峋凸起,兩人在崎嶇不平的山道上對立。 牽招深深鞠躬,時至今日多次交戰(zhàn),袁氏的兵馬將士都未曾贏過徐臻,說實話,站在他面前牽招的心中的確有些恐懼。 “見過,徐君侯,徐君侯神兵天降,令我等猝不及防,此戰(zhàn)輸?shù)貌⒉辉┩鳎缃裨谶@深山老林之中,我兵馬難行,寸步不可動。” “糧食短缺,孤立無援,二公子只怕是根本不敢來救。” 徐臻點頭,平靜的說道:“他在聽見消息時,就已經(jīng)選擇了退守漁陽城樓,并且將百姓驅(qū)逐出來,又劫掠了大量的糧食。” “他想死守到明年開春。” “不過,開春之后,高覽也不會來。”徐臻斬釘截鐵的說道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