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郭嘉愣神了片刻,一時間心底里居然有點酸楚,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問道:“冰天雪地里,你有辦法行軍?伯文,這話可開不得玩笑。” 他這話此刻算是說出了諸多文臣的心聲,跟隨曹操到涿郡來,出征打仗的軍師一共三人,荀攸、郭嘉和程昱。 三人也是常年跟隨在曹操身邊的謀士,在許都之中,地位也十分尊貴,受人尊敬,其中郭嘉不光是現在的軍師祭酒,而且還是校事府的府君。 他不在許都的時候,校事府便交給戲志才來管。 此刻包括諸葛亮,賈詡在內,都是有些錯愕的盯著徐臻,猜測不到他的心思。 曹操立刻立起身來,頗為驚喜的看向徐臻,沉聲問道:“什么計策?” “山人自有妙計,現在可不好說。” 徐臻淡然一笑,嘴角上揚,讓人捉摸不透。 “大戰在即,你又在說些什么?!” “半年前,典韋和子孝將軍打了個賭。” 徐臻此刻提及了當年的某些私密之事,這話一出,在曹操右手邊跪坐著的徐晃與曹仁頓時對視了一眼。 曹仁連忙又看向曹操,苦笑道:“丞相,那是,那是我喝醉了,胡說的!” “什么賭約?” 曹操茫然的看著徐臻,然后發現這小子喜歡賣關子,問他沒有意義,于是索性對典韋說道:“阿韋,你說,什么賭約?” 典韋撓了撓頭,表情似在回憶,想了許久之后,恍然拍手道:“想起來了,那時候曹仁將軍明言,若是俺能打下幽州,才可讓曹氏將軍刮目相看,否則冀州再大的功績,也是白吃了八十萬石糧食,并不算本事。” “現在幽州戰事,也是到了危急時刻,俺當時雖是喝醉,但和曹仁將軍所保證之事,還是得辦成,否則白吃了八十萬石糧食。” “胡鬧!” 曹操回頭瞪了曹仁一眼,“怎能說這種話,攻伐幽州,乃是各郡協力,大軍所至,行天子威德,八十萬石糧食,那是為了填補當年袁紹對冀州所做之禍,到現在伱還不明白嗎?” “我明白了!” 曹仁氣勢登時就軟了,“當時是喝醉了,故而都是醉話,伯文不必放在心上。” 徐臻樂得發笑,臉上笑容不斷悠閑起來,笑著搖了搖頭,說道:“我倒是沒放在心上,就是典韋老是提及此事,而且還說若是拿不下幽州,恐怕以后都要被將軍們看不上,生不如死。” 典韋茫然的看向徐臻,片刻后反應過來,回頭對曹操點頭道:“啊,對,俺一直覺得生不如死,畢竟當時這話可是對著俺說的。” “唉喲。” 曹操輕聲感慨了一句。 “你們這弄的,仿佛是在爭權奪利一般,幽州之地本該就是囊中之物,區區袁熙不在話下,但現在他建起了堅實城樓,妄圖死守數年,拖延軍機,雙方都討不到好。” “若是再分兵而戰,只怕是徒增傷亡,”曹操的話,說得中肯,他倒也沒有第一時間駁斥幾人。 同時,他也好奇徐臻到底有什么計策。 “呃,俺敢立軍令狀!” 典韋甕聲甕氣的說道。 仿佛就是要爭這一口氣。 這下把曹仁是架在了火堆上,一時間面色難堪。 “秋收之后,大軍難以寸進,幾次圍城都以損傷較多,不可再進告終,我本身也不打算再進攻,只想諸君在涿郡,取上谷和代郡兩地,”聽見這話,曹操話鋒一轉,也不再斥責反對典韋,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徐臻,接著道:“既如此,你我盡可分兵,你取幽州漁陽,擊破袁熙防備,曹仁攻取代郡、上谷。” “無需立軍令狀,若是攻取不得,明年再來便是,現在局勢穩固,有的是時間。” 徐臻這才點頭而笑,“好,多謝主公。” “有什么好謝的?” 曹操臉上一點笑容都沒了,滿是凝重之色,“伯文,須知為統帥者,不可意氣用事,絕不能被情緒所累。” “區區一句話,就讓你攬下此等難題,如何攻克就看你的了,若是敗了不必勉強,徒耗軍力。” 徐臻笑而不語,輕輕點頭。 讓三大謀士看向他時,都有些迷茫。 商議散去后,從軍帳之中出來,郭嘉與程昱兩人走在一起,同樣是聊起了此事,覺得怪異。 “祭酒認為,君侯真的有計策可以攻下漁陽?” “在下看來,漁陽現在不下于當年公孫瓚之易京,已經是高筑城墻圍得水泄不通,除了掘進,不知還能用什么計策攻破?” “難道,要和當年攻破壽春一樣,用燈罩從空中越過,再落入城中去?打開城門來迎兵馬入城?” “又或者,是君侯已經造出了什么從未見過的攻城器械,所以才有恃無恐?” 郭嘉微微撇頭去看了他一眼,沒說什么,淡漠的面容上沒有多少表情變化,緩慢而悠閑的走在軍營之內。 過了許久,沉思的眉頭才稍稍舒展開來,搖頭道:“想不到什么辦法。” “若是說計策,唯有讓袁熙攻出來,方可下埋伏大破其軍,可現下這等狀況,袁熙怎么可能會出來,他已擺明了要拖延到冬日,在等并州的援軍。” “難道,伯文要假裝援軍到來,放并州高覽入境,再引袁熙出來決戰?” 程昱倒吸一口涼氣,“嘶,真要是如此,死傷豈不是更大,鋌而走險之計,君侯真有把握?” “就是想不通,我現在已經猜不到他的心思了,今日在堂上看,連諸葛孔明,賈詡等伯文的心腹謀臣,居然都是一臉的錯愕,說明他們也不知道伯文的計策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