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“荀令君,可覺得君侯冀州牧能做多少年?” “這不是您的性格,為何要這么問?”荀彧面無表情的回頭去看了他一眼。 鐘繇訕笑了幾聲,不好意思的道:“怕以后,沒了這冀州紙用?!? “照我對徐君侯的了解,恐怕不光是只是冀州紙,還能有更多的奇思妙想,若是這冀州牧做得久了,說不定可以改變整個大漢。” 荀彧沉默思索,走了一段路后才點頭稱是,臉上先是露出了笑容,然后又馬上板了起來,沉聲道:“我和徐伯文還沒有和解?!? “誒,荀令君不像是這等小氣之人吶,”鐘繇加快腳步追上去,笑得憨態(tài)可掬十分慈祥。 “君子留香,若是人人都可做到,不也是大漢之福嘛?!? 荀彧沒有說話,無奈的白了他一眼。 這能一樣?君子留香說的是這個意思?冀州香薰剛開始賣的時候,徐臻用于叫賣的話就是,用上香薰之后,每個人都可以身過留香,清新君子。 這句話傳到荀彧耳朵里的時候,苦思冥想了一整日,想找個話也來惡心一下徐臻,但是很遺憾,并沒有想到。 反倒是被他氣得一晚上沒睡好覺。 什么叫人人都可以身過留香,我得士族夸贊,美名傳于世間,就是留香君子之名。 說的是品格!德行!為人風貌! 絕對不是身上發(fā)出香味那么簡單!雖然荀彧確實每日隨身攜帶香囊。 而且一直以來也淡泊名利,說過若是天底下人人都如此,大漢反倒清靜如湖面,水底見游魚,患處便可一覽無余。 但打死他都想不到最終是這么個結(jié)局。 “哼!” 想到這,荀彧冷哼了一聲,饒是他脾氣溫厚,從不愛與人斗氣發(fā)怒,但還是被氣得不輕,要真有人和自己齊名也就罷了,現(xiàn)在居然被拿去給賣香薰的調(diào)侃。 徐臻惡貫滿盈! “不過,真要是促成此事,倒也對當下局勢極好,”鐘繇捻須感慨,“老朽這段時日,日思夜想,實在沒想明白一件事?!? 荀彧正色起來,面無表情平淡的道:“何事?大夫請說,在下倒是有些好奇,什么事能讓您苦思冥想不得結(jié)果?” “徐君侯也不是敵人,為什么要如此嚴防死守呢?冀州也沒有說過要自立,依舊屬曹公麾下軍力,徐君侯依然是漢臣,甚至還主動進言,請丞相進魏公?!? “為何做得比防范敵軍更嚴密,想不通,想不通。” 鐘繇表情認真凝重,皺眉深思,好像是一副真的想不通的模樣,不過荀彧知道他是在發(fā)牢騷,這話不能說給別人聽,也就在自己面前念叨幾句了。 “大夫當真想不通?那在下給您解惑?” “唔!不用,不用!”鐘繇連忙笑著擺手,“有時候不必知道得這么通透,還是讓我自己去想吧,想個幾十年總能想明白。” “好,”荀彧平靜的拱了拱手,今日之事,他們潁川來的三人,早就已經(jīng)看到了。 徐臻遲早有一日會經(jīng)受這等考驗,樹大招風,木秀于林,他一定會成為曹氏宗親的眼中釘,即便是丞相將小女曹節(jié)嫁給了徐臻,也只是給了他一張保命符,保不住一生隨心所欲暢快青云。 從五官中郎將的府邸出來,尚書臺很快寫了奏章,先走送丞相府給曹操看。 當下局勢劍拔弩張,曹操看完了奏章之后,猛地放在了案牘上,緊接著嚴肅的面容上出現(xiàn)了一絲欣慰笑意。 “子脩,親自到各營先提前告知,再讓尚書臺下令,最后讓我首肯,此舉已有主事者風范,我心甚慰,他可有與你說什么?” 曹操看向荀彧問道。 荀彧立起身來,拱手鞠躬,道:“大公子說,戰(zhàn)事未平,需養(yǎng)民收心,既有余糧當調(diào)撥互助,提前防范饑患?!? “嗯,丕兒,你覺得如何?”曹操轉(zhuǎn)頭看了一眼在旁的曹丕,他最近這段時日,也得閑親自教導,二子雖不如曹昂聰慧仁厚,但是天資不低,很多事情都能舉一反三。 他想了想,支支吾吾的點了點頭說道:“兒覺得……兄長此舉,可震懾叔伯,又能施恩惠于徐君侯,是權(quán)衡之策,雖轉(zhuǎn)圜勞苦,但所獲定多,乃是極好。” “而且,現(xiàn)在不是爭奪糧草錢財?shù)臅r候,天下半數(shù)還未平定,西蜀、東吳,荊州、南蠻都還在壯大之中,每一個都是強敵,咱們,咱們怎么能自己開始爭搶呢……” “說得好!” 曹操瞇著眼夸贊了一句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