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“哈哈哈!!”戲志才當即仰天大笑,這話已經再明白不過了,當年主公設立五色棍,便是打了不少士大夫的。 哪怕是天子親近的宦官,士族名流,一旦觸犯了法典照打不誤,那時候可是引起了一片嘩然。 當然, 沒過多少年,主公就去頓丘做縣令了。 過了極其慘淡的數年生涯。 直到幾年之后,朝堂用人才將其調任回來,其中還有不少袁紹的相助。 若說當年歲月,都是崢嶸。 此時,兩位摯友相視一笑,飲酒到這等地步有些話便如同酒壇子一樣, 也該見底了。 “奉孝不會后悔吧?” 戲志才再舉最后一觥, 雙手抬起問奉孝。 郭嘉臉上綻放了燦爛的笑容,舉杯而碰,一飲而盡。 “若是只存后悔之心,當有多累。” 郭嘉撐住了上身,湊近戲志才道:“人當盡其才,不可短其志,我郭奉孝選的主公, 絕不會錯。” “你我當初在潁川小屋,也曾說過,世間無可賞識者,便躬耕賣酒度余生,但若有賞識者, 便可付與命托之。” “命且不顧, 世間還有何物可怕?!” 戲志才眼眸一凝, 展顏也笑了起來,他便是喜歡奉孝這等性子, 但行好事, 莫問前程, 而且一旦確定了跟隨的人, 絕不會有半點動搖。 當年所言,為賞識之知己,命都可以不要。 未來聲名危險,又有什么可懼的。 “伯文乃是你推舉之人。” 此時,他忽然提及了徐伯文,讓戲志才稍稍愣了愣。 “是,伯文是我舉薦之人,我曾將他視若另一個奉孝。” 郭嘉嘴角上揚,眼神微瞇,道:“所以此時,他一定也在為主公謀劃著什么,你認識的徐伯文,可是嚴于律己,從無半點錯漏之人。” “我不信他是酒囊飯袋,得小利爵位,而忘卻其心。” “我也不信。” “這波云詭譎的許都,定然還有一番風雨, 等待一切安定, 方才可真正掌控。” 郭嘉很清楚,現如今的許都剛剛安定,天子駕臨,但暗地里其實風云變幻極為快速,勾心斗角遠遠沒有了結。 內若不安定,何以平定境外之亂世。 如此,每個謀士,應當都在用自己的謀略穩固時局。 真正有經國之才者,早已立于清晰之地。 “小荷才露尖尖角……早有蜻蜓立上頭,你說這蜻蜓……是否是暗代的青亭侯?” 戲志才眼眸一凝,“何人所作?此句詩奉孝又是從何聽來?” 郭嘉輕輕一笑,“主公前日說與我聽,伯文所作。” “噢……”戲志才微微一愣,以他對徐臻的了解,當即就覺得,這很可能只是一個單純的巧合,隨口說的。 …… 當天夜里。 司空府邸內。 曹操在處理各地公務之后,聽聞了曹純所來匯報之事,心中略微有些疑惑。 狐疑的盯著他看了許久,“當真是伯文所言?” “不錯,他今日特地來找我說了此事。” “哼,”曹操冷笑一聲,背著手起身踱步,來回走了許久之后,目露思索之狀,對曹純道:“你覺得此行也有隱患?怕我兵敗?” “我連天子都可迎得,諸多將軍爭奪一樣可當機立斷,改道迎天子入許都,區區張繡我拿他不下?更何況,張濟剛死,區區張繡如何穩住局勢,此時兵馬若是不收,更待何時?” 曹操得知消息的時候便明白,若是此去宛城必然可趁張繡還沒有立足腳跟時,將之收入麾下。 日后再逐步換防,不光是令其歸附,沒有后顧之憂那么簡單,可令張繡為后方屏障,防范劉表。 此事算是事關重大,若可得張繡相助,便能解決其中之一的憂患。 曹操何等雄才偉略,自然明白現在他和袁紹之間的爭斗,便已經開始了,不光是爭奪四周各大勢力的支持,更重要的是要爭奪時間。 誰先解決后顧之憂,便可以率先進行儲備,謀劃路線,準備大戰。 此一戰何其重要,應當都在彼此方略之中極為重要的一環。 袁紹那邊不知曉,但曹操明白自己終有一日要越過自家這位老大哥。 而袁紹,很可能在過去的數年內,都沒有將自己當做勁敵。 這便是優勢。 而且有天子詔書在,只要沒有別的什么差錯,便可爭取時間,讓袁紹不可隨意而攻,至少要師出有名。 曹操心緒復雜的想到這些,心中不由得再次堅定,宛城是一定要去的,絕對不可能讓劉表與張繡的關系太過親密。 不能讓袁紹的人先一步到宛城。 “嗯……子和,你如何看待此事?” “司空,末將認為既然有此猜測,做此排布也不為過,伯文很少求人,今日既然來求到我,無論出于什么,都該思量一番。” “好!” 曹操大手一會,頗為豪橫的道:“也不怕這點糧草耗損,你且領八千兵馬,沿安定縣而至,隨之策應,等我兵馬到宛城之后,在外駐扎策應。” “多謝主公。” 曹純抱拳而去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