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昨日拼酒喝得宿醉,沒想到這幾個北寒人居然沒走,且坐在園中的模樣倒像是專門等他們的! 領著蕭霽危走過去,溫尋兒看向他們的茶杯笑道:“北寒人也喜歡喝茶嗎?” 這幾人中,就屬南陽王的大炎話最流利。 “失禮,昨夜宿醉,溫將軍說喝茶能醒酒,故而這才多喝了幾杯,不過你們大炎的茶味道確實不錯?!彼H自給溫尋兒二人倒了兩杯,推到對面,另外的北寒人立刻起身,把位置讓給了他們。 如此一來,不坐下都顯得失禮了。 溫尋兒坐了下來,接過茶杯放到唇邊聞了聞。 溫如海給的是今年的新茶,茶香濃郁,色澤鮮亮,經(jīng)過水汽蒸發(fā),淡淡的茶香彌漫開,縈繞在唇齒間,經(jīng)久不散。 “我們大炎國有許多地方盛產(chǎn)茶葉,南陽王若是喜歡,離開的時候,我可以送你一些帶回去?!? 南陽王哪里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,若是普通人,只會說我現(xiàn)在送你,到時候,你自己帶回去,而她卻說離開的時候送他,顯然是在催他離開,亦或者是試探他什么時候離開! 南陽王哈哈大笑起來:“好?。≈灰獪匦〗愕綍r候不覺得心疼就好!” 他的目光掠過蕭霽危:“聽聞溫將軍即將出征,屆時會帶蕭公子一道過去?溫小姐與蕭公子乃新婚,就不會舍不得?” 溫尋兒笑了笑:“我們大炎有句話,叫男兒志在四方!我家夫婿是去保家衛(wèi)國,我自不會舍不得,倒是南陽王你,此番千里迢迢來大炎國,家人可會不舍?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,竟讓避世幾十年的南陽王出山,想來,南陽王此番出使的任務定然很重要吧?” 南陽王一怔,飽經(jīng)風霜的眸子掠過一絲精銳。 他盯了溫尋兒好一會兒,忽然失笑:“溫小姐年紀輕輕,知道的東西倒不少,看來是本王眼拙,竟沒瞧出溫小姐對大炎國也了如指掌!” 說到這里,他忽然有心試探:“本王此番出使,自然是帶了重任,以溫小姐的聰慧,不知可猜得出一二?” 溫尋兒聳了聳肩:“這種帶有北寒辛秘的事情,我一個外人如何知曉?是吧,夫君?” 被“夫君”兩個字激起一身疙瘩,蕭霽危迎向溫尋兒的視線,她的眸底清澈又帶著洞悉一切的了然,他甚至覺得,自己在她的眸光之下,已毫無秘密。 昨夜她的話語又在耳邊縈繞,蕭霽危很平靜的笑了:“夫人說得是?!? 溫尋兒在他臉上沒瞧出破綻,便又看向南陽王,舉了舉杯,一飲而盡:“小女還有事,就不在這里多陪南陽王了,不過現(xiàn)在天色不早了,驛站離溫家又頗遠,南陽王現(xiàn)在動身的話,天黑之前或許還趕得到!” “急什么?!蹦详柾蹩聪蚴掷锏牟璞?,反復摩挲,“本王已向皇上奏請,讓你們二人帶著我們一行人好好欣賞一下大炎皇城的風光,皇上已經(jīng)同意了,命令應該今天晚上是就會下達溫府了!” 他抬目似笑非笑看著溫尋兒:“為了方便,本王決定暫住溫家了,皇上那邊也同意了!” 溫尋兒在心里翻了個白眼,皮笑肉不笑:“看來南陽王極其疼愛我們倆,連我們新婚也要給我們找事做!” 南陽王聽出她話語里的怨氣,忍俊不禁:“正因為你們新婚,所以才讓你們出去走走,你放心,到時候本王會給你們獨處的機會的!” 溫尋兒這回連客套話都懶得說了。 都是千年的狐貍,擱這兒演什么聊齋! 她轉身便走,眼見著蕭霽危還坐在那,忍不住厲聲召喚:“蕭霽危,你要留下來吃飯是吧?” 蕭霽危沉眸,迎上南陽王戲謔的眼神,淡淡起身:“告辭。” 春歸園里,春生正在替蕭霽危收拾行囊。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,無非就是幾件衣服幾本書,外加一些生活的必需品,軍營條件簡陋,也不適合帶太多東西去。 看來蕭霽危對這次的出行是勢在必得! “小姐,這些東西放到哪?” 春月指著地上,剛剛從蕭霽危房間搬來的他的生活用品,兩人已經(jīng)成婚,日后肯定要同住,那么他的東西自然要擺到她的房間。 溫尋兒看向屋內(nèi)。 她房間里的東西陳設簡單,也不似別的女兒家零碎東西多,她指向墻角:“在那多添一個柜子,放他的東西就是了!” 春月應了下來,連忙讓何太順找人搬柜子。 柜子進了房間,春生便將那些蕭霽危的物件一件件送進柜子里,溫尋兒坐在一旁,目光忍不住落在遠處的蕭霽危身上,有些出神。 事情走到這一步,雖不至于照著原劇情發(fā)展,但是主體劇情其實并沒有變。 她極力掙扎,最終還是跟這個人成了婚,如今北寒人又在將軍府住下了,這里面必然是與蕭霽危的身份有關的! 北寒現(xiàn)下局勢如何,她并不完全清楚,畢竟原本的劇情已經(jīng)有了改變。 至于這個南陽王,在原劇中比她這個角色還打醬油,屬于一筆帶過的人,沒成想,現(xiàn)在居然跑到大炎國來出使,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,這群人的到來很可能同上次那幾個北寒人有關。 畢竟現(xiàn)在,那幾個北寒商人還在禁衛(wèi)營的大牢呢! 當然,她并不覺得這南陽王僅僅只是解救那幾個北寒人! 他這號人物屬于避世多年,不問朝中事務的,如今卻不遠千里從北寒過來,還直接住在了將軍府,他的目的只怕是不簡單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