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二十六章 出使計劃的破裂-《大清疆臣?!?/h1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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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京城之中,蘇楞額、和世泰等人一同為阿美士德覲見一事奔走忙碌之時,阮元也難得的在撫院里給所有幕僚放了一日假,并邀請各人于下午時分在偏堂之內(nèi)論詩。想著阮安詩作雖一時不能刻成,總是已經(jīng)集錄了數(shù)十首詠梅詩,阮元便也帶了阮安詩作抄本,來到幕僚之間,與各人一同品評欣賞。
“老師,學生聽聞孔靜女史今年方是及笄之年,卻不想單只這詠梅詩作,就已經(jīng)有這么多了啊?這樣想來,若是孔靜女史得享遐齡,又能作詩不輟,那國朝閨秀之中,詩文之最可是非孔靜女史莫屬了???”陳壽祺在席間看著阮安詩文,一時也不覺贊嘆。他稱阮安為“孔靜”是因為阮元曾得一面古鏡,上有“孔靜”二字,阮元甚愛此鏡,便以孔靜為阮安之字。
“恭甫,沒想到啊,這些年過來,你怎得也學會這番逢迎之語了?孔靜雖說有這些詩作,卻只有十五歲,哪里能當?shù)闷鹉氵@般盛贊???”阮元雖是這般言語,心中卻也得意。
“老師,說實話,學生我十五歲的時候,這般詩句決計是寫不出的。您看這首,月照冰同凈,風回雪亦香。斜枝何皎潔,細蕊亂琳瑯。影入銀塘里,寒流凍一方。雖說……最后一句直白了些,可中間這兩聯(lián),清凈高潔之狀,觀之立現(xiàn)啊。女史她終是女子,又不用考科舉,這言語嘛,能有如此神韻,我看國朝閨秀之中已是一流了。若是還能再尋個精于詩句的老師,再多指點女史三年,那以后女史詩作……不可想象,不可想象啊?!标悏垤骺粗畎苍娋洌蛔「袊@,確是惜才之狀。
“恭甫兄,依你之意,我這個做孔靜老師的,是才學不夠,恭甫兄看不上了???既然如此,小弟倒是想請恭甫兄指點幾句才是,小弟這詩文,竟有何處不足???”這時阮元幕僚之中竟又有一人向陳壽祺應(yīng)道。原來這人名叫嚴杰,在杭州之時便入過阮元之幕,與李銳等人一同??薄妒?jīng)注疏》,這次阮元在南昌刻版,他想著一睹善本之狀,也來到了南昌投奔阮元,正巧阮安也在學詩,阮元便也請了嚴杰來到自己家中,為幾個子女指點詩作。
“哈哈,我道是何人為孔靜女史授詩,原來是厚民啊?”嚴杰字厚民,陳壽祺便以字稱,道:“看來啊,厚民你這作詩之法還是略欠了些,你所長在于治學,作起詩來,總是有那么一些不夠圓融之處。若是孔靜女史還想更進一步,我以為,還是應(yīng)該再尋個精于詩作之人為好。”
“恭甫,你這人怎么說起話還是這樣難聽啊?”嚴杰也不甘示弱,道:“方才聽你夸孔靜,還以為你轉(zhuǎn)了性呢,沒想到你還是當年那個樣子。你要是覺得你比我更精于詩作,那你去教孔靜???”
“好啦好啦,你們也不用爭了,再看這一首,我看啊,這一首安兒作的一樣不錯。”阮元一邊笑吟吟地揮了揮手,示意二人不要繼續(xù)斗口,一邊也看著阮安詩作,念道:“早梅當臘放,寒重愈精神。已遠小陽月,還欣歲暮辰。檐前幽韻冷,閣外瘦枝新。清友難隨俗,花開不待春。怎么樣?這一首是不是比方才那首更有韻味啊?”
“什么?”阮元卻沒有想到,就在他念完這首詩之后,幕僚之中后排的一個人竟然吃了一驚,隨即只聽“啪”地一聲,那人手中所持的阮安詩文抄本落在地上,其他幕友聽了也都自覺驚異。
“張簿書,你這是怎么了?”這時反倒是嚴杰反應(yīng)更快,主動向身后看去,阮元循聲望去,只見那人是自己幕中主掌書簿的幕友,名叫張均。張均從自己淮安督漕起,便在自己幕中效力,一直為人勤勉謹慎,可不知這一日他卻是因為何故,聽了阮安詩句竟然失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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