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冷月銀輝。 “此人必是漢軍大將!” 木瑯拖駭異下心頭微動,忽然探手從馬側抽出長弓,彎弓搭箭,倏忽間連出三箭。 箭快如電! 然而木瑯拖隨即看見了驚人的一幕。 射到那名漢將面前的箭,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,難以寸進。 對方眼都沒眨一下,有種和戰(zhàn)場格格不入的從容。 啪! 箭矢相繼墜地。 同時,木瑯拖感覺到一股山呼海嘯般的殺意壓來,沖擊著他的意識。 可怕的是他對這股力量,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,眉心已是疼痛欲裂。 對方還未正式出手,單是神魂的壓制,就讓他無力抗拒。 這讓木瑯拖喪失了最后的勇氣,然而身體卻像是被禁錮般,難以移動。 虛空中仿佛有一股力量,將他囚禁在原地。 此時,木瑯拖發(fā)現(xiàn)那漢將身后,走出另一個身形高壯,濃眉虎目的將領。 那將領手握一柄特大號戰(zhàn)矛,出現(xiàn)后,隔空盯著木瑯拖,暴喝道:“想和將軍交手,你配嗎?” 其身下戰(zhàn)馬,奔雷般往木瑯拖殺來。 噗! 木瑯拖咳出一口鮮血,用盡全力,方才催發(fā)出自身修行的力量,掙脫了虛空中的壓力。 西羌,百越一代盛行上古流傳下來的古巫法或蠱術。 木瑯拖專修其中的巫法。 此刻,他身前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閃逝,宛若一尊陰靈。 這就是他以巫術修出來的手段。 木瑯拖不敢耽擱,撥馬便走。 身后,手持大號戰(zhàn)矛的漢將囂旗勝,策馬狂追。 呼! 囂旗勝忽然將手中的戰(zhàn)矛投出,破空聲嗚咽低沉,宛若一截攻城木撞向對手。 木瑯拖矮身躲避,卻是沒想到囂旗勝粗中有細,投出的戰(zhàn)矛蘊含著一股暗勁,猛然下沉。 木瑯拖身下的馬慘叫一聲,四腿全被旋動的戰(zhàn)矛掃斷,頹然栽倒。 囂旗勝倏地騰空而起,惡熊撲食般殺來,翻手拍出,氣機呼嘯。 木瑯拖避無可避,只好抽出腰刀,迎向囂旗勝。 霍去病所在處,他身后的影子里正升起一尊陰身,大量吞吐戰(zhàn)場上的殺伐之氣。 兵家征戰(zhàn),勝負雙方會自然而然的形成一股匯聚了兵家士氣,鋒芒,戰(zhàn)斗力,殺伐之力而成的兵勢,勝者愈強,敗者愈弱,玄之又玄。 此時這股氣息,悉數被陰身吞入,增長霍去病的修行。 隨著陰身的吞吐,耳畔那種鬼魅低語般的聲音也強烈起來,仿佛有死在戰(zhàn)場上的冤魂索命。 吼! 識海內的白虎怒吼,殺氣盈天,耳畔的冤魂低語,瞬間低弱下去。 戰(zhàn)場上,羌人已全部潰敗奔逃。 然而周邊的一些地勢稍高的矮丘后,出現(xiàn)了另一支身穿漢人邊軍甲胄的隊伍,一共百多人,個個手執(zhí)弓弩,專門射殺潰逃后,兵勢散亂的羌人。 羌人中弩倒地者眾多,敗局早無可挽回,連逃走也成了奢望。 木瑯拖忽然收刀,抽身后退,放棄抵抗道:“等等,我們愿降,愿降!” 戰(zhàn)場慢慢安靜下來。 木瑯拖這時才看清,來襲擊他們的這支漢軍,總共不過百多人,便是算上周邊持弩箭的邊軍,至多也不過三百人。 這點兵馬敢來打他的兩千羌軍,不可思議。 戰(zhàn)局已定,投降和不投降,只看有多少人能活。 其他羌族部眾看木瑯拖帶頭,也跟著放下了武器。 羌族說的是地方土語,但因為長時間和漢,匈奴打交道。 他們的語言中,參雜了少部分漢語和匈奴語。 眼見一眾羌人放下刀兵想祈降……霍去病淡然道:“敗則逃亡,欺軟怕硬的兵留來何用。殺了。” 手起刀落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