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羌人再想反抗已來不及了。 囂旗勝狂笑一聲,一拳錘出。 木瑯拖踉蹌抵擋,卻是被一股巨力轟穿防御,胸口被一拳直接打塌,前心貼后背,瞬間斃命。 囂旗勝輕啐一聲,步履鏗鏘,回到霍去病身前:“將軍,接下來如何?” 霍去病坐在馬上,扭頭看向南北兩個方向。 今晚的布置,才剛開始。 之前在邊城待那三天,看似毫無動作,其實是為了讓漢人禁軍來到邊城的消息發酵擴散,讓周邊大小勢力都知道。 現在醞釀的差不多了,其他布置亦到了展開的時候。 霍去病問跟在側后方的肖應:“你那邊推進的如何?” “將軍放心,用的是我繡衣麾下最好的人,且本身就是羌族出身,對羌族的了解,語言,加上我們的布置,足可以假亂真,不會有破綻。 一切都在按霍侯吩咐推進,那邊和我們的時間配合,應該已經開始了。”肖應恭敬道。 “把現場收拾一下,準備準備。” 霍去病話罷動用了借尸還魂術,識海里的兵書微微發光。 地面上,剛被打死的木瑯拖,安瓦兩人悄然動了動。 木瑯拖被打塌的胸口,在一股氣機充填下,慢慢鼓起,恢復了沒受傷前的樣子。 掌握借尸還魂計這么久,霍去病已摸清楚了這條詭異之極的戰計用法,作用和限制等等。 借尸還魂是一種分化神魂,影響別人心智,甚或直接控制新死之人軀殼的詭異兵術。 但同時控制的人越多,效果越弱,戰計作用的時間也越短。 ———— 百余里外,古羌部。 月照如水。 滇楨這幾日都在等候匈奴那邊的回信。 到這天晚上,剛入夜后不久,有麾下部族前來找滇楨匯報道:“大部頭,木瑯拖帶人阻截漢軍隊伍,已截獲漢軍,與之激戰,并派了人回來。” 滇楨走出房間,卻見回來的是木瑯拖的副手之一博彥。 其渾身浴血,不久前顯然經歷過一場血戰。 滇楨過去拍了拍常人身形的博彥肩膀,以作勉勵,道:“既然戰斗結束,木瑯拖為何不見回來?” 博彥有一雙特征顯著的三角眼,垂首恭敬道:“我們襲擊的漢軍人數不少,若非占了地利優勢,和事先的埋伏,未必能殺潰漢軍。 木瑯拖部頭帶人在打掃戰場,讓我回來給大部頭報訊。” “我們殺潰漢軍后,木瑯拖部頭生出一個主意,若將落敗的漢軍身上的漢服扒下來,我們穿在身上,尾隨潰逃的部分漢軍,或可順勢沖進漢人城池,鬧一場大亂子。 若能幫我們沖進漢人邊城,大鬧一場,到時大部頭在我羌族各部,必然威望大漲。 最不濟也能起到擾亂漢軍的作用,可以讓我們這次襲擊漢關,聲勢更大,為大部頭,為我古羌部揚名。” 揚名羌族各部,讓古羌部進一步壯大,是滇楨一直以來的夢想。 而戰場潰兵,冒充漢軍之策,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,順勢為之,因勢利導。 滇楨聞言略作沉吟:“難得木瑯拖有此想法,若能實施,確是妙計。 你們從漢軍身上,得了多少漢人軍服?” “只有數百件,血污很重,畢竟我們與他們剛廝殺過一場。” 滇楨思索著道:“被伱們殺潰的漢軍,必是要往漢人邊關回撤。 若他們能叫開城門,我們的人趁亂沖進漢人邊城,成功的可能性確實不小。” 滇楨越想越覺得計策可行: “我們常年和漢軍打交道,漢人的語言,甚至傳遞訊號的方式,行軍的一些習慣,我們都知道些,足可混淆漢人守軍……” 博彥點頭:“最重要的是就算失敗了,也不過是撤回來,對我們沒什么損失。” “好。” 滇楨以左手握拳,擊向右手的手心,頗為亢奮,補充道: “此計貴在要快,趁漢軍被你們殺潰的逃兵回撤,我們的人混在其中,慌亂撤退中,誰也顧不上查看身份,是最好的時機。 眼下還不到午夜,你立即點齊兩千兵馬出營,去找木瑯拖換上漢軍軍服,然后以巫隱法催軍快行,當可在天亮前趕到漢人邊關。” “前軍換上漢軍軍服去沖關,后軍躲在暗處跟隨。” “若前軍順利叫開漢軍邊關,就趁機沖關。若未能叫開漢關,便照舊等匈奴人過來,再一起行事。” “我已收到消息,匈奴休屠王部,同意合兵擾襲沖擊漢人西關。” “你們先去,我帶齊兵馬,就來和你們匯合!” 滇楨下達了連串的命令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