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同床共枕那么多年,現在突然只剩下她一個人了。 哎,崽大不中留。 姜祜在隔壁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。 他不習慣一個人睡覺。 他流浪了太長時間,一個人睡覺冷的厲害。 但是一靠近年年,他就會發病。 到時候說不準還會傳染給年年。 之前有個男人生病了,沒日沒夜的咳嗽,照顧他的人也染上了病。 他親眼看見他們死在了一起。 姜祜更難過了,抱著枕頭將腦袋埋在枕頭里。 要是他死了,年年會難過嗎? 年年會忘記他嗎? 年年會找新的小傻子嗎? 姜祜鼻翼有些酸,心底泛濫著檸檬味。 他不想讓年年找新的小傻子。 他才是年年的小傻子,年年的小傻子只能是他。 他聽人說,死了就是永遠離開了,世界上所有地方都不會有他的蹤跡。 年年也永遠都找不到他了。 就算他死了,年年能不能不要忘記他? 姜祜胡思亂想,快要被酸意和苦澀淹沒的時候,門開了。 墨年年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。 她和姜祜睡習慣了,沒有姜祜他還真不習慣。 翻了好幾個身沒睡著,她也不委屈自己,偷偷摸了過來。 本來就是她的小傻子,她和他睡一張床怎么了? 墨年年理不直氣也壯,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。 她自認她這個聲音應該吵不醒姜祜。 她上床,悄悄抱著姜祜,腦袋在他背上蹭了兩下,睡著了。 姜祜動都不敢動。 他渾身又開始發熱了,空氣中墨年年的馨香擴散,他呼吸微緊。 喉結不斷的滾動,有些渴了。 他又開始難受了,比之前更加難受。 他不敢動,就算難受也舍不得推開墨年年。 他就這樣繃著身體,僵直了一整晚。 墨年年睡了個美美的覺,想趁著姜祜沒醒之前,悄悄跑回房間。 結果姜祜睜著眼,眼睛紅的厲害。 額角的碎發被汗水打濕,他好像要哭了一樣。 墨年年有些慌,“姜姜你怎么樣了?” 姜祜拉過被子將自己蒙在被子里,蜷縮成了一團。 早晨比昨晚更嚴重了些。 他真的沒救了。 “姜姜?” 墨年年扒開他的被子,將他從被子里剝出來。 他小臉潮紅,眼里含著水霧,眼角染著一絲漂亮的緋色。 他控訴似的看著墨年年,“姜姜想要一個人待一會兒。” “姜姜你哪兒不舒服?” 墨年年又想喊大夫。 姜祜眼眶更紅了,“姜姜沒事,年年別擔心。” 看這小傻子的模樣,怎么都和沒事扯不上關系。 一大早的,墨年年又將大夫喊到了府上。 還是上次那個大夫,他被人從被窩里“請”了過來,臉色實在是不好。 他診斷一番后,冷著一張臉,“上次我就說過了,這位小公子沒事。” “那他怎么渾身發熱,好像還很難受的樣子?” 大夫上次暗示過墨年年一次,不過說的很隱晦,看來這位姑娘沒明白他的意思。 畢竟是醫者,他對這種事的態度要自然大方的多。 他開口問著,“這位小公子今年貴庚?” “二十二。” “家中可有妻室?” 大夫摸不準墨年年和姜祜之間的關系,特意問了一句。 墨年年更蒙了,“他還沒成親呢。” “難怪。” “火氣太重,降降火就行。” “那勞煩幫他開點藥。” 老大夫更住了,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面前的小姑娘到底是真不懂還是? 老大夫畢竟要臉,不好細說,留了一副藥后,匆匆忙忙的走了。 墨年年確實沒往那方面想。 在她眼里,姜祜就是個孩子。 還是個會相信說謊話鼻子要變長的孩子。 雖然她偶爾也會被他迷的找不到北,但她還是有底線和原則的。 她讓人熬了藥,端給姜祜。 姜祜縮在床上,眼尾和鼻子紅紅的。 “來姜姜把藥喝了。” 姜祜不想喝的,他得了很嚴重的病,根本不是什么上火,但他不想辜負年年一番好意。 他一點點將碗里的藥喝了下去。 之前他出了一身的汗,碎發全都沾在臉頰旁。 墨年年伸手幫他把頭發撥到耳朵后邊。 又幫他擦了下臉上的汗。 姜祜又一次接觸到了墨年年溫潤如玉的肌膚。 手指修長,指尖削白如蔥,柔軟,滑膩。 她身上的香味對姜祜來是也有重大的吸引力。 他又病了,病的嚴重極了。 他眼角掛著淚,要滴不滴。 他可能真的活不久了,他抱著墨年年,眼尾紅了一圈。 “姜姜舍不得年年。” “到底怎么了?”墨年年這輩子全部的耐心都用在了姜祜身上。 姜祜眼眶紅紅的,小聲的說著,“姜姜病了,很嚴重的病,大夫都看不出來。” “年年能不能別忘了我?”姜祜小聲的祈求著,無助的抓著墨年年的手。 “怎么會呢,姜姜不是好好的嗎?” 姜祜慢慢掀開被子,指著它,“它病了。” 99mk.infowap.99mk.info /135/135326/31764734.html 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