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阮夫人、浣玉遂放下心來。 但接下來便是呂文正的雷霆之怒了。他嚴厲地斥責凌云不該目無法紀,私自離府,自作多情地去尋什么靈芝妙藥,如果不是碰巧有人搭救,后果何堪? 凌云無語,更無心再去解釋什么。往事不堪回首。他怎么也不會想到玉卿成竟會是天梟組織的人。 他恨自己為什么那么遲鈍,甚至是愚蠢!跟她交往那么久,自以為與她知己知心,竟沒有發現她的真實面目,竟不知她一直在騙自己。 他承認自己已經對她產生了感情,現在卻不得不與她一刀兩斷,視為陌路;甚至再次相見,將是刀劍相見。往事歷歷在目,傷心、痛苦的滋味在煎熬著他那顆傷痕累累的心。 奇怪的是,經過這樣的一番搏斗與掙扎,揣在懷里的那株靈芝居然完好無損。如今睹物思人,一股莫名的悲哀又涌上心頭…… 翌日,應傳霖來看凌云。 凌云將心中的煩惱暫時拋下,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身道:“師兄,請坐。” 應傳霖坐下,兩人說了些敘舊之言。 凌云道:“嫂子與侄兒侄女可都好?” 應傳霖嘆了口氣道:“好什么,整日的饑一頓飽一頓,只支撐著一天天混日子罷了。” 凌云道:“怎么會這樣?” 應傳霖濁聲道:“別提了,連年災旱,顆粒難收,辛苦一年打的那點糧食連交租子都不夠,還欠下那么多債,“真是‘四海無閑田,農民猶餓死’啊! “其實,還不僅僅是日子辛苦,更多的是有錢人的白眼與欺凌。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,又豈能低聲下氣地向那些腦滿腸肥之人搖尾乞憐?” 說到后來,他聲音嘶啞,說不下去了。 凌云皺皺眉道:“早知這樣,師兄就該來找我,我向呂大人舉薦師兄在刑部尚書府謀個職位,憑著師兄的武功與人品,何愁不能做出一番大事來!” 應傳霖道:“可是我早已習慣了悠閑散慢的生活,只想過淡泊超脫的日子。” 凌云輕嘆一聲道:“師兄縱然想要淡泊超脫,只恐天下卻沒有這樣一方凈土。師兄,不要猶豫了,留下來同小弟共事吧。” 應傳霖躊躇道:“話雖這樣說,可是我卻未有寸功……” “師兄何出此言,憑著師兄的才華與武功,大展身手的機會有的是;我這就去見呂大人,向他舉薦于你!”說著,凌云就要蹬靴下床。 卻覺腿上的傷口一陣鉆心的疼痛,身子不由晃了一下,多虧應傳霖扶了他一把。 應傳霖嗔道:“師弟,你也太性急了吧!就是去見呂大人也要等傷勢好些再去嗎,何必急于一時呢!你這樣,反叫我于心不安了。” 凌云真誠道:“師兄,只要你能留下來,我比什么都高興。” “師弟……”應傳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。 這一次師兄弟兩個交談了許久。興致上來,一點也不覺得疲倦。 使得浣玉好不耐煩。她本來有許多體己話與凌云說,現在看來是沒有機會了。 玉卿成的綢緞莊中,依然門庭若市,賓朋滿座。 孫孝文、李云汀夫婦春風滿面,招呼著來往的客人。 玉卿成若無其事地坐在柜臺后面,一邊悠然嗑著瓜子,一邊慢慢地翻看著帳頁。 也有幾個熟客發現不見了周三申,便問及起來。孫孝文笑微微地回答:“他幾日前到洛陽進貨去了。” 客人們“哦”了一聲,算是知道有這回事了。沒有人把此事真正放在心上,更沒有往深處去想。 只有玉卿成在嘈雜的、人們的談論聲中偶爾聽到“周三申”三個字,臉上會出現一絲細微的變化,但旋即一閃而逝,并沒有人注意到。 門外忽然一陣喧嘩。一哨衣甲鮮明的侍衛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。為首之人正是楊振與袁平。是刑部尚書府的人到了。 正在劃拳行令的客人們一陣恐慌。孫孝文、李云汀的神色也變了變。 袁平、楊振徑直來到玉卿成的面前。 袁平冷冷道:“玉老板,呂大人請你過府一敘!” wap. /106/106947/27801222.html 第(3/3)頁